成成扶住中年男人站起来,聊清冷冰冰的站在吕夕的身边,两人心有余悸的找了个凳子,中年男人捂住胸口咳了两声,弱气的说:“此事是我们做得不妥。”
“师父!”成成说,“师伯眼见着不行了,功法在哪里都不知道!难不成真的要让个外人占了去?”
何钟沉着脸盯着他:“我师父好好的,你什么意思?”
“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师伯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吗?何必自欺欺人,何道友,你天生资质差,未得师门认可,凭什么要继承师门的功法?”
何钟握了握拳:“师祖此前承认过我,我没有要贪图功法,功法有大部分是师父写的,待师父百年之后功法随他一起走。”
成成讽刺说:“师祖什么时候承认过?谁知道你贪图不贪图。”
“成成。”中年男人示意他不要再说,他叹了口气说,“何钟,不是师叔过分,师伯如今病入膏肓,谁也不知道明天怎么样,功法是师祖传下来的,历代掌门持有,如今师祖驾鹤西游,师伯也病入膏肓,师门上下也没个领头人,功法里有传承金印,必须得掌门持有。”他看着何钟,“不是师叔看轻你,只是我们门派虽小,却也得服众才行,可是你从来在外,也没为师门出过什么力。”他笑了一声,“当年师伯接了个活,至今还后患未除,门派里来人擦屁股,伤了不少人,这样吧阿钟,你若是能解决了这件事,我这个做师叔的算是认了你。”
何钟抿唇说 :“师父没有完美解决的事,我自当接手解决。”
中年男人说:“师叔也知道你是个负责人的好孩子,只是这道术功法得先有定论,不少师叔咒你,只是此事事险,恐有损伤。”
何钟坚定的说:“倘若我因事折损,功法只有师父定夺。”
中年男人笑道: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”
成成扶着中年男人走出了医院,天色已晚,晚秋寒凉,成成忍不住问:“师父,万一何钟真把事解决了怎么办?”
黑衣男人嗤笑:“不可能,此事险要至极,多年未除已成大患,碰个边缘都得有所损伤,要是硬是要碰,必死无疑。”
成成说:“我是怕他的朋友,那个大明星好像有点厉害。”
“多少德高望重的大师都不敢碰,一个黄毛小儿,纵然有些天赋,难道能逆天不成?”他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,“喂,王总,是我,对,有人接了,这次保证动真格……您可别这么说,拿钱消灾天经地义,损了命是该有此劫,咱们知天明理,不会怪您的。”
片刻后病房里的何钟接到一个电话,他沉默的听了半晌,说:“地址发过来,我接。”
他心情沉重的看着吕夕,说:“吕夕,我这次接了个很险的活,万一我要是有什么事,能让你帮我照看师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