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下雨了,海面上的风更大,吕夕一种吃了屎的感觉,他说:“我去把他捞过来。”

“起风起浪了!”何钟说,“报警吧!太危险了!”

吕夕说:“我可以的。”

何钟抓住他:“我去找根绳子拉住你!你等一下!”

吕夕觉得再等一下孔宣就要飘走了,明天得去大洋彼岸捞他的尸体。

何钟一晃眼,就见吕夕已经游了过去。

孔宣穿着睡袋如同一只巨婴,随着风浪在海面上漂浮,一荡一荡地居然荡出了一股子悠闲感。吕夕游过去的时候还不海浪扑了个正着,耳朵里全是海水,还咳了好几声,雨越下越大,吕夕摸住孔宣的睡袋的时候感觉这一切特别滑稽。

他拖着睡袋游到能踩到底的地方,直到海水到腰,吕夕才把孔宣捞起来按压他肚子。

孔宣活蹦乱跳的喊道:“别按我!”

吕夕把他的睡袋拆开,将人一甩扛在肩上,孔宣喊道:“没人让你救我!你不是说谁管谁煞笔吗?”

吕夕冷冷的看他一眼,把他的浴帽一掀,露出了干爽的粉毛,接着吕夕把他扔进了海里。

吕夕觉得这个煞笔让他特别意外,躺在大风大浪、风雨交加的海里,还有凶猛的人鱼,他不死就算了,还活蹦乱跳,活蹦乱跳就算了,头发还保护得没打湿,吕夕觉得完全没天理。

这个位置水只到膝盖,孔宣从海里爬了起来,千辛万苦保护的头发已经湿哒哒了,他喊道:“你赔我头发!”

吕夕才不管他什么头发,他刚才都想把他往水里按五分钟,让他尝尝背海水呛到的滋味。吕夕心里不平衡。

何钟心惊胆战的过来拉住吕夕:“你没事吧?刚才那个浪把你掀起,吓死我了。”

吕夕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他指了指孔宣,“他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