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鬼丸听出了太宰语气中的不满，歪头心眼注视他的灵魂，突然道：“那你想做什么？”

“在医院你好像就问过我这句话。”太宰回望，完全无法从百鬼丸那张近乎面瘫的脸上看出情绪。

相互对视很久之后，他才转身，向着情报机构的方向而去道：“做什么，无非是登上干部之位吧。”

“我帮你。”百鬼丸跟在后面，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小事。

太宰脚步一顿，虽然预料到他可能会这么说，但真正听到后心情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波动，“我要做的事情，需要用无数人的血来铺路。在这条路上，没有善恶是非，只有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。”

“善恶是非是什么？”百鬼丸精致脸庞没有表情，问出了一个让太宰治愣神的问题。

“我要斩杀鬼神夺回自己的东西。”他重复了太宰治的话，“在这个过程中，没有善恶是非，只有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。”

虽然说出了同样的话，甚至百鬼丸的做法也是如此。但太宰治明白他和自己不一样，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才能轻易说出这种话。

“医生说，得与失是对等的，而我现在一直在获得。”百鬼丸凭借自己短短几天与人的相处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，“你说，越是想要抓紧、越是想要获得，最终就会失去的越多，从而变得一无所有。”

“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失去什么。”他说话很慢，心眼专注的看着太宰治，“但我现在已经获得了，所以我愿意放弃那些‘可能更好’但还未获得的东西，来保留现在拥有的东西。”

“这样一来，我永远都不会一无所有，我会将现在拥有的东西永远保留下去。”

太宰治在这一瞬间，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，“那你知道你现在获得什么了吗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百鬼丸并不能将抽象存在的东西表达出来，但是他能感知到这种东西的存在，而那种东西，就在太宰治的身上，“我会与你共进退。”

这是医生给予他的建议，也是他认为可以保留那种东西的方式。

“百鬼丸。”太宰治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，带着病态又低沉的语气，“光是口头上说和简单的互相帮助是没有用的，你知道怎么做才能做到真正的共进退吗？”

他歪头望去，等太宰治解谜。

“是殉情啊。”他翘起嘴角，“等明天，我们一起去跳河怎么样？”

“好。”殉情这两个字百鬼丸没听懂，但他听懂了跳河，因此很果断就同意了。

正好很多天没洗澡了，可以借着跳河这件事洗个澡。

太宰治心情极为愉悦，主动拉住百鬼丸的手就走向情报机构，对明天的殉情计划极为期待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太宰治：殉情！

百鬼丸：洗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