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绮,你不明白,游戏是由不得你的。就像你不可自拔地爱上唐宋,就像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你,你也会不可自拔地陷入这场游戏。和一的声音轻而缓,磁性十足,像是吟唱着异国的曲调,神秘带着预言的宗教性。
说完了吗?我问。
完了。
完了就请放开我。
他的唇一直凑在我的耳廓上,热气像是蛊虫,一条条,扭动着诡魅的身躯,进入我的体内。他开口,说道。我只是说完了,但是想做的,还没开始。
下一秒,我感觉到自己的脚被重重一勾,重心不稳,天旋地转,摔倒在地,紧接着,和一压在了我的身上。
你再这样,我就喊人了。我威胁,但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威胁实在是威力甚微,毕竟,我面对的是和一。
我们俩的绯闻都传出去了,他们就算看见,也不会认为你是完全无辜。更重要的是,你不敢冒险让唐宋看见这一幕,是吧。草丛中的和一现在看来就像是一条蛇,颜色越艳的蛇,毒性越强。
我们的事情是你传出去的?我问。
大绮,伊甸园里,颜色坊里,到处都是人,这个圈子,藏不住秘密的。
和一的这句话让我的思绪停顿了下,这样说来,除了颜色坊那次,唐宋对其余事情应该是有所耳闻,可是他从来没问过我。
你在想,唐宋为什么不询问你和我的事情,对吗?
我说过,和一是条蛇,一条钻进我思想里的毒蛇。
大绮,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,他必定会嫉妒,但他没有。和一用轻缓的声调,蛊惑着我的思想。
我从没有认为他爱我,至于喜欢,也分很多种,至少他跟我在一起时会笑,那不就很好了?我的意志并没有那么脆弱。
和一用细长的桃花眸子凌迟着我的脸颊,轻轻道,大绮,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女人。
我正想着回嘴,但已经没这个机会——和一俯□,堵住我的嘴,用他的唇。
这次并不是过去品尝式的亲吻,而是在掠夺,他的姿势,是粗暴的,我唇上的肌肤被重力压得紧紧的,甚至要因此而爆裂开来。手与脚全被他的身体压住,动弹不得,这种感觉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他的手滑过我的胸前,长驱直入,直接来到我身体最敏感之处。迷彩服的皮带被解开——和一的姿势是纯熟的,没有阻滞,没有停顿,那手直接就进入我的腹地。
异物的入侵让我惊叫出声,和一的舌得到了与他的手同样的待遇——进入。
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。
和一是老手,他能让女人愉悦,可惜现今我并没有感到愉悦,视线内,是蔚蓝得惊人的天空,是横斜的枝桠,是明丽得刺眼的阳光。
他并非想要通过我宣泄自己的,他只是想要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痕迹,用手与舌,留下属于他的痕迹。
从和一黑得深邃的眼眸中,我看见自己挣扎得有点累了,额上布满细密汗珠,几缕黑发蜿蜒地贴在脸颊边,腮上暗透着红色。
现在的你,挺美的。和一做出了不合时宜的称赞,他用来称赞的那张嘴正在吮吸着我的颈脖。
我努力扭动,不想让他得逞,上次在颜色坊那晚,他弄在我颈脖上的吻痕好几天才消,害得我每次都要涂大半瓶遮瑕膏才敢面对唐宋。
但我反抗的扭动被和一一句话给歼灭——嘘,听,有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