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郑闲放下已经举起来的手臂,艰难的咽了咽喉咙,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是他老了吗?这是什么骚操作?
这年头还可以这样玩的?
难道不是江迟的错,而是那个男生故意……
宿舍外骤然刮起了一阵风,浴室的窗户没有关,直戳戳的朝他袭过来,吹干他身上的冷汗,一时间脑袋清醒了许多。
什么都没看到,不可说不可说……
他口中念念叨叨的回到宿舍,109,就在106的斜对面,他扒在门上贴着门听了好久,这才放下心来。
曲历河的宿舍里干干净净的,就像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一尘不染,生活用品就那么几件,零丁的摆放在架子上,柜子里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,桌子上摆放了一摞书。
从天文地理到诗词歌赋样样俱全。
江迟坐在床边,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床上昏迷不醒的人,声音有些着急:“喂,曲历河,我真没用力,我就是轻轻的顶了一下,你怎么就晕了,你真不是装的?”
他打过这么多次架,一向对自己下手的力度有把握,所以才没有惹上过麻烦,可这次怎么就让他疼到昏过去呢?
难道是他营养不良,身体太弱了?
曲历河没动静,脸色白的过分,他平躺在床上,从头到脚都是湿答答的,打湿了身下单薄的床铺,水汽朝四方蔓延开。
“你可别吓我,曲历河!”
江迟指尖冰凉,还扒开某人的眼皮看了看。
……
曲历河憋笑憋的难受,嘴角抑不住的上扬,江迟果然憨憨的,他憋到脸红,他都看不出来自己是装的。
身旁许久没有动静,曲历河抿了抿唇,刚想眯开眼睛看看他的动静,却身下一凉。
?!!
他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,慌张的提好短裤:“你干嘛?”
江迟神情一松,眼底的担心消散几分,他挑挑眉:“你果然是装的。”
曲历河咬牙切齿:“你有病。”
江迟的视线朝下移,睫毛在卧蚕处拓下一块剪影,他眨眨眼语气淡淡的,但说的尤其认真:“曲历河,你有点小。”
……
曲历河几乎是秒懂,毫不犹豫开口怼回去:“小个屁!你才小,你最小!”
你跟我一样,你说我小?
曲历河又气又想笑,如果以后他知道了自己就是以后的他,会不会气到想打自己一巴掌?
不过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这么难以管教?
小屁孩就是欠收拾!
曲历河不再跟他废话,径直起身取下毛巾擦头发,心里有气,擦头发的力气很大,水滴四射,末了,他还故意甩了甩头发,江迟躲闪不及,被撒了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