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子里想起很多东西，最后出现在脑海里的是一百二十三这个数字。

季钰的分数。

“系统，一百二十三是什么意思？”在生命倒计时的关头，他将希望压在系统身上，然而在现实世界跟他正常沟通的系统，在这个副本中，却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。

他失望又绝望，深深呼吸一口气，让自己不要着急，随后闭上眼睛。

“你是已经准备好去死了吗？”少年冲他勾了勾唇，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，眼中是看不透的情绪。

一百二十三……

我是系统，代号1203号……

一百二十三，123，1203……

电光石火之间，他忽然明白了这个数字的意思。

十二月三号。

这个日期……

季钰手上力道逐渐加大，他凑到林舒白的唇边，轻声道:“再见了，林舒白。”

话音刚落，空气中传来一道磁沉的声音——

“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
这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许僵硬以及微微的颤抖，简单的四个字说的摇摇欲坠，可怜极了。

然而在这个空旷的别墅听的却是无比的清晰。

林舒白恨不得将眼前的恶鬼挫骨扬灰，然而现实是他浑身狼狈，由于疼痛眼眶忍不住流出生理性泪水，他怨恨的望着骑在身上的少年，在对方看不清的脸色中，一字一句道:“我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