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酒最怕冷场,但罗雀这话傅山是不可能接的,只有赵轻丹捧场地问:“哦?不知对方是什么人?”
“他是我的副将,名叫傅山。二位可曾听说过?”
赵轻丹摇头:“当然不曾,既然是罗将军的副将,当常年在军中才是,我们不过是商人,哪里能接触得到。”
“我跟傅山从戎的的时间很靠近,我初次打仗,他就陪在我身边,此后多年,我们形影不离,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。”
傅山给自己倒了杯酒,仰头喝完。
赵轻丹余光看到他动作,心中有些不忍。
他是不会主动开口的,有些话,只能赵轻丹替他问。
“既然是形影不离的兄弟,罗将军为何说是曾经。现在你们不在一起了吗?”
罗雀嗯了一声:“他走了。生死未知,下落不明。”
“啊,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?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三年前,我们在一场战事中惨败。那场战事,是我军中有人勾结了渝北的人,出卖了军情跟兵器图,导致我军几万人惨死。当时我心灰意冷,无时无刻不被煎熬着。我迫切地想要找到背叛者,可就是不愿意相信,出卖军情的人会是我的副将。”
傅山的手放在腿上,在罗雀看不到的地方,死死地按住自己。
如果不是克制,他手上的杯盏可能已经被捏碎了。
赵轻丹却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。
她有些担心,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问下去。
但傅山自己开口了。
他直直地看向罗雀,目光又冷又锋利,像是一把寒潭里现出的匕首:“那么罗将军找到答案了吗?”
罗雀在他的逼视下,眼中甚至出现了短暂的退却。
良久他才继续说:“在连斯青辞官之前,我一直没有答案。”
“为什么?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,你为什么不相信他?”傅山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,他的语气已经带着不自觉地迫切。
罗雀有些狼狈地深吸了一口气:“因为当年出了一件事。让我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