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延景明显然不喜欢别人说温慎之坏话,他平常也督促温慎之锻炼,可阿兄说温慎之太弱,他便稍微有些不开心。
好在延春向来顺着延景明说话,既然延景明说自己喜欢中原人这种瘦弱身材的,延春自然也不会再多废话,他们坐着叙了叙旧,主要是延景明缠着延春说话,而后过了片刻,凌将军有公务要处理,便离开了此处,姚太医也来寻温慎之施针喝药了,众人便暂先分别,各自回房歇息,等着晚上凌将军布宴之时再见。
离去之前,延春悄悄拉住延景明,努力压低声音,以免有旁人听见他与延景明的交谈,谨慎万分询问:“太子殿下的病,真的好了?”
延景明一怔,道:“大概……好了一半?”
他可不太清楚中原医术的原理,问姚太医时,姚太医也从未给出一个温慎之康复的具体时间,他只能根据温慎之表现出来的情况推测——近来温慎之的身体已经同常人无异了,那说一半总是没有错的。
可延春却显然意不在此,他轻咳一声,再度询问:“确实好了?”
延景明:“……”
延景明皱起眉,觉得这样的阿兄,有些奇怪。
延春又道:“好了一半,那是可以,还是不可以?”
延景明:“啊?”
他挠了挠头,很不明白延春的意思。
可以?不可以?
阿兄这又是什么意思?
可延春总觉得同自己的弟弟直言此事有些奇怪,哪怕西羯之人天性不拐弯抹角,他也不好太直白地说这种事,他只能深吸一口气,问延景明:“他总该是……不再需要我们西羯的药了吧?”
“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怎么吃药了。”延景明挠了挠头,又觉得不对,“他也没吃西羯的药啊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他忽而一顿,好似突然便明白了什么,不由皱起眉,问:“那种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