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白石:“可看那人的修为、气质皆不像是初出茅庐的剑修,剑修之剑不见血,要么是新的,要么就是假的。”
“不错啊。”牧禾颇为意外地看向萧白石,“小石头也开窍了!”
萧白石鼓起脸:“我本来就很厉害 ”
旁边应长风低低笑了一声,因为萧白石这个动作又一次想:“他挺可爱的。”这念头让他他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踩萧白石的脚,力度很轻,萧白石感觉到后立刻回踩过来,幼稚得很,可应长风居然觉得有趣。
和萧白石厮混久了,他也变了吗?
以前那种冷漠又稳重的气场现在只剩个外壳,内里自动划出萧白石和其他人,面对萧白石时,他收起刻薄、嘲讽与弯酸,从此学会了好好说话。
不枉萧白石对他全心全意。
应长风这么想着,屈尊地抬手给萧白石续了一杯茶。
酒楼中临近子时也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,带了新剑的剑修喝得醉醺醺的,说话声逐渐变得大起来,失去了刻意控制与隔绝。
牧禾和萧白石耳力都好,此时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。应长风事不关己,在旁边喝着酒,吃小菜,不时喂一点荔枝膏给萧白石。
中庭一曲唱罢,那几人也起身离开。
等他们走了,牧禾伸手唤来小二结账,一点桌面隐去自己的气息,对萧白石比了个手势自己追上去。他们两人留在原处,萧白石捧着那碗冰雪冷元子,两边腮帮都吃得鼓鼓的像只冬天里存粮的松鼠。
“我们不去吗?”应长风问道,却也只随便说说,仍是坐得巍然不动。
萧白石摇头:“一起行动目标太大了。牧禾师兄在隐匿气息这一道上造诣很高,他自己去不会引起注意的,我们俩么,一会儿等他消息就行。”
“怎么等?”
“信号弹。再说我让红雀跟着了,师兄遇到事两手准备。”萧白石笑笑,哈了口气,“啊,好冷……你吃不吃?”
他吐出一团白雾,故意勾了勾手指,那团冷雾就凝结成了霜,轻飘飘地落在应长风面前的桌案,转瞬又化作水气蒸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