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得很近，两人呼吸相闻。

盛佳宁越发紧张，手掌心发凉，都出了汗。

男人沉磁清冷的嗓音落入她耳里，“别怕，是我。”

是小黑的声音！

他就是它，实锤了！

盛佳宁的耳朵根无法抑制泛起了红，像是有一把火烧到面颊两侧，如同被晚霞染红的云一般。

她从喉咙间挤出一个“嗯”，手不自在的挣了挣。

她的小手白得如上好无暇的珍珠一样，他将整只手都包裹住，在她耳畔低笑一声，“怎么？还想反悔？”

“晚了。”

盛佳宁被他的话逗得弯了弯嘴角。

“你是几时发现，自己和他是同一个人的？”

“在争夺大位，他被那装傻的六皇子杀死。我在千里之外感应到，把魂魄召回，便赶来国都。”

“啊？”盛佳宁一想到他死过，心揪成一团，面色都白了。

“那你身体有没有大碍？”

“并无。就是力量少了一半吧。”

“没事儿。只要人好好的，就足够了。”盛佳宁松了一口气。

但想到“冯锦川”消失了，她还是莫名的难过，“你现在是以‘冯锦川’的形态出现，还是你原来的样子？”

“你看看不就知道了？”他修长大手，掀起了她的盖头。

略施粉黛的她，小脸灿若桃花，一双如洗的杏眸，将他盈盈望着。

而他的相貌更像是冯锦川与他的模样结合体，更加的完美精致。

双眸深邃多情，她都看痴了。

“你眼下和冯锦川的模样只五分相似，就不怕宫里的人质疑你？”

他抓住她的手，放嘴边亲，“谁还敢质疑我呢？”

“太上皇，以及你的亲卫。”

“太上皇病重，会在三个月后驾崩。亲卫的记忆被我动过，”他握着她的双肩，“这天下没人会质疑我。”

“太上皇他……”

“他一早生了病，才退位在外游历。那次他急巴巴赶去巫山县，也是为自己求药。”

“那……”盛佳宁想说，那你不救他吗？

她想了想，还是算了。

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，他不能太违背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