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妹子的儿子生哥儿是我们领头之人。生哥儿领着队伍一路走一路挣钱,我身上的钱都是这么挣来的,她让我付点钱有何不妥?”
里正斜睨掌柜媳妇,“你要是妒忌,你也去找个老头儿要钱花。不过我要提醒你,如你这般尖酸刻薄的妇人,只怕送给老头儿,人家都不要。”
他把两块一两的碎银拍在柜台上。
掌柜媳妇被他这番话气得不清,见他这么大方,心里头稍微没那么气。
今日闹成这样丢了脸面,能挣到一两半的银子,多少能抚慰下受伤的心。
可随之里正说,“一会儿我出来记得找给我。”
掌柜的应了声。
掌柜媳妇气得银牙暗咬,“这死老头,和那张老太一样,嘴巴毒害己身,难怪早早死了伴儿,一个鳏夫一个寡妇,绝配!当家的,他们不是硬气吗?那你就把大小房间就按原价收,柴房和杂物房各收三十文一晚。还有用掉的柴禾最少有五担子,一担按一百文钱算,最少收他们五百文钱。此外……”
“够了!”掌柜的摔了算盘,“我让你回家,你没听见?是不是不想回了?”
他媳妇被他吓了一跳,不敢置信的看着他,“你敢朝我撒气?你吃错药了吧?”
“我倒宁愿是我吃错药,做了恶梦,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!若不然,”掌柜怒气冲冲,“若不然你闹这一出过后,客栈怕是要关门大吉!”
他媳妇愣住了!
客栈是她的心血,她比养自己的孩子还要尽心,若是关了,要她怎么活!
由于太过震惊和害怕,她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这帮人走了便走了,我们损失什么了,又扯到关门上来,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呀,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关门不干了?”
“愚妇!”掌柜冷冷一笑,转身往柴房走。
“你莫走,你给我说清楚!”他媳妇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。
赵玉兰在楼上,也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叹气。
她就不明白了,她挑板栗回来,不过和掌柜的搭了两句话,为毛那老板娘就发疯,惹来这些麻烦。
这都叫什么事儿啊!
若是不用走,还能在山里多打几日板栗该多好!
对了,还有那些蘑菇!
满地都是啊,采的时候多治愈多快乐啊,她能不吃不喝捡上一整天!
赵玉兰越想越郁卒,坐在床边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