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笑容满面,“不过是乡野之地,如何不方便?我们村尾就有几间废弃的屋子,平日乡亲们都有抽空打扫,你们尽管住,莫嫌简陋便是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。”盛长生等人都很高兴,“你们收多少住宿费?”
“住宿费?”老村长把眼一瞪,“不过是借个宿,要什么收住宿费?你当我们是那起子斤斤计较的势利之人?”
其他村民也一脸不悦,“就是!瞧不起谁啊。”
牛大力等人暗自感叹,真是好人啊!自己这些人这么落魄,他们非但没落井下石,就连送到他跟前的钱都不要,这世上如此心善之人真是不多见了!
赵义拱手,“各位乡亲大义啊。只是我们队伍人多,有老有少有牲口,多有打扰不说,我们物资被雨水淋湿,还想借用乡亲们家中被褥和干柴等物,若是不给些钱,我们实在无颜进村。”
村长眼眸微闪,“你们还要借东西?”
盛长生见他面色不对,忙说,“不借也可,我们将就些用自己的便是,免得给乡亲们带来不便。”
“村长亲自把人带到村尾的老宅,指着一排石头房子,“大家嫌这里山路曲折,出行不方便,便都搬出来了。不过,老宅里有家具、水井、干柴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并不缺什么。有时村里办酒席,远道而来的客人都会在这里留宿,你们尽管安心住下。”
盛长生等人连声道谢。
那屋子内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,这让他们很满意,便同村长说,出去接队伍进来。
村长乐呵呵的,笑容却有些发僵。
从村子出来,赵义等人都在谈论这里的人和事,只有盛佳宁一声不吭,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赵义便问她,“怎么了?不高兴?”
盛佳宁迟疑了下说,“我觉得村长和那些村民都有些古怪。”
赵义等人一愣,“怎么古怪了?”
盛佳宁说,“寻常人看到陌生人进村,不是有些惊疑、防备的么?他们却眼神躲闪,不怀好意。那村长看似很热情,可笑意不达眼底,对咱们的事儿刨根问底,像间谍一样。”
赵义等人一琢磨,也觉得不对劲。
牛大力说,“我方才还在想,那老头笑容有点阴险,只怕在憋什么坏主意,哪成想是真的坏。”
盛佳宁继续道,“还有,他们的老宅在山脚下,离村里有点远,万一有猛兽或是土匪下山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,理应不会让客人在那儿留宿才是。可他们却将屋子修建得十分牢固,石头砌的墙,屋顶盖的是瓦片,比他们自己住的屋子还好,这让人很费解。”
这到底是为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