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生拿了洗漱用品出到外头，这才注意到到小四大哭不止，盛秋香和盛夏花两姐妹轮流抱着哄。

两个妹妹真的很有爱，哄不好也也没有不耐烦，他瞧着都头大。

小四是家里的老么，谁都宠着惯着他，他媳妇也拿他当眼珠子似的疼，以致养得他有些娇气，又很黏人。

偏生他长得唇红齿白，眼睛水汪汪的，掉金豆豆也可爱得要命，让人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。

他把猪毛牙刷和刷牙粉全塞怀里，上前朝小家伙伸出双手。

“来，爹爹抱。”

盛四郎抽噎着伸出小短手，可下一刻，小身子一扭，又躲开了。

“爹爹嘴臭臭。”

盛长生黑了脸，他哪里臭了？

他之前吃过灵丹，洗髓伐筋，又喝过那么多灵泉水，体内的污秽杂质全都被清得差不多了，怎么会臭！

盛秋香抿唇笑着往后退了退，“大哥还是先去洗漱吧。”

盛长生“嗯”了声，捏着拳头冲盛四郎挥了挥，“不许再哭，不然我揍你。”

盛四郎“哇”的又哭了，那眼泪跟珍珠的滚滚而落，小嘴抖啊抖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。

张老太过来，朝盛长生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，“秋香好不容易哄得他不哭，你又来惹他。”

这臭小子一直都在哭好不好！

盛长生不想理小儿子了，大步往外走。

“爹爹……”软萌的带着哭腔奶萌声，从身后传出。

盛四郎又挣扎下了地，跌跌撞撞朝他奔来。

“你不是嫌爹爹臭么？”

盛长生没好气地说着，双脚却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。

“爹爹，抱抱……”盛四郎伸着小短手要抱抱，瘪着小嘴委屈的小模样，让张老太心都要碎了。

“小心肝，奶奶抱好不好？”

“不要。”小家伙躲开。

他心里难受又不安，父亲伟岸的胸膛能带给他安全感，所以，他此刻只想要老爹。

盛长生将小家伙抱起。

小家伙趴在他肩头，小小声说，“娘亲素（是）不素（是）不要小四了？”

他依稀记得，以前娘亲也是这样，一走就好久都没回。

孩子哭成这样，盛长生那颗老父亲的心也软软的，酸酸的。

伸手给孩子擤了鼻涕，又发现没带纸，便随手甩掉，再抬起脚，在脚底蹭了蹭，“傻小子，你娘怎么会不要你？她只是和姐姐去办点事儿，一会儿就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