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陈氏喜滋滋的自鸣得意,张天奎一脚踹去。
“给老子死开!”
陈氏一面往山下滚一面尖叫,在旁边和盛三郎玩的狗剩吓得哇哇大哭。
他一面哭一面迈着小短腿,想下山救母。
张天奎过来抱起他,给他擦眼泪,“她没事,死不了。”
狗剩用小拳头捶他,“坏爹爹,让你欺负娘。”
张天奎眼眸平静,“你娘欺负你,我这是替你出气,你忘了吗?”
狗剩小身子畏瑟了下,像想起了什么,眼睛流露出害怕,小声喃喃,“娘打……狗剩好疼……”
张天奎搂紧孩子,眼眸冰冷。
他那天找到陈氏娘儿俩时,狗剩满身污垢,正吸溜着鼻涕站在小木凳上洗碗,陈氏和那姘头在房间内睡大觉。
他当时满心都是重逢的喜悦,压根儿没多看多想,也不在乎陈氏跟了别人,只觉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。
直到坐上马车,他发现孩子衣衫褴褛下的小身子全是淤痕。
陈氏说是孩子自己摔的,孩子还小,又惊恐不安,问不出什么。现在想想,只怕是这蠢货的姘头虐待他了!
他的儿子啊,才那么小!那畜生也下得了手!
这一刻,他恨不得陈氏直接摔死!
“儿媳妇!”张满谷想去扶陈氏,张天奎大声喊,“爹,不要扶!那样的毒妇,她死了最好!”
张满谷一愣,儿子抽什么风?
不过,见陈氏自己爬起来,只是手肘和脚踝擦伤,便也没往跟前凑。
他大步走来,“天奎,这怎么回事啊!”
张天奎喉结滚动,目光透着沉痛和失望,“她抢我人参,想自己独吞!”
张满谷眉头深深皱起。
“没有,我没有,当家的……”陈氏惊惶,边解释边往山上爬,“当家的,我真没有,你误会我了。”
张天奎没有理会她,把孩子交给张满谷,自己去找人参了。
陈氏握着摔伤的手臂站在那儿,样子有点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