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便一窝蜂散开,往两旁的树丛钻。
赵义等人扑上去,举起武器对着人便捅。
盛长生给被打晕了的张满谷父子喂灵泉水。
林大勇问他借武器。
盛长生愣了下。
方才他在路口碰到赵康,赵康说了有个同乡是他救的,是自己人,不要误伤。
跟前这人也被折磨得人不成人样,站着就跟麻杆似的;眼睛猩红,像是对流民有着莫大的恨意,应该就是他了吧?
但张满谷父子俩被打成了猪头,而他身上没有被殴打的痕迹,这有点怪。
为了稳妥起见,盛长生还是拍醒张天奎的脸,向他求证。
张天奎迷迷糊糊的应了声,“他是林大勇,我们一起的。”
盛长生才把剑给林大勇,“对不住,我这人生性就有些多疑。”
林大勇神色淡淡,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谨慎是应该的。”
他说话的同时,人已往前窜,举着剑去追杀流民。
而流民未战先逃,士气大失,手里也没武器,几乎是与赵义等人一打照面,就被放倒。
但是,他们钻入树丛,如泥鳅一样灵活狡猾,也很难逮着。
过得一阵,赵义气喘吁吁回来。
盛长生见他手里的剑在滴血,问他,“捅死了几个?”
“才捅伤两个。”赵义很是遗憾。
盛长生点头,“这些流民穷凶极恶,毫无道德人性,最好杀了。”
赵义无奈,“生哥儿,我恨不得生啖其肉,我定是要杀的。只是这些畜生是惯犯,滑不溜秋的,躲得快,我追出老远,人影儿都没见着了。”
有个汉子插话,“这些流民鬼精鬼精,回头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说话间,更多的人陆陆续续回来。
这时张满谷父子也幽幽醒转,只是灵泉水在修复他们的身体,他们痛苦难言,只能咬牙强忍着。
张满谷老泪纵横,朝盛长生伸手,“外甥,舅父悔啊,舅父不该不听你的,弄得个家破人亡。”
盛长生也没问,握着他的手,“老舅,什么也别说了,以后咱好好的就行。”
旁边的张天奎用手狠狠抹了一把眼睛,他没有说一句话,但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悔恨。
盛长生背张满谷上山,张天奎在赵义的搀扶下勉强能走路,李大山等人追马车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