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回头看到合眼缘的落难女子,你花钱把她买回来。合适就娶了,不合适就当扶贫。”
盛大林想了想,“成。我听生哥儿的。”
“一边去,你小子,到底是你娶还是我娶?我只是给你个建议,你要不愿意,我可不会勉强你。”
盛长生顿了下,嘴角一侧微勾,邪笑,“我顶多以后带人去干大活儿时加一个条件,未成亲者留下。”
盛大林便急眼了,“生哥儿,你怎么这样呀。你这还不叫逼我啊。”
盛长生很是认真的样子,“不,我是这么想的,成了亲的男人,他上有老下有小,他敢拼敢冲,吃苦耐劳,绝非那些毛头小子能比。”
盛大林睨他:我信你个鬼!
盛长生忽然笑了,语重心长地道,“娶妻生子,这是咱男人的人生转折点,是新的体验,不用去逃避。俗话说,外头千金万银,不敌妻儿热炕头。平安喜乐过一生,就很好。”
盛大林怔怔地看着他,忽然眼眶红了。
他吸了吸鼻子,“生哥儿,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些。此时此刻的你,好像我爹啊。我好想叫你一声爹。”
盛长生笑骂,“滚你的吧。你再胡说八道,你爹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。”
“我爹没有棺材板。”盛大林擦了擦眼睛,“我爹死时家里极穷,老鼠都不稀罕来,连块裹尸布都拿不出,就一张草席,一个浅坑给埋了。生哥儿,你说我这样的穷鬼,命比蝼蚁贱,生下儿子,岂不是害了他?”
盛长生一噎,“那是以前。如今你手上也有了几个钱,就该为自己打算。”
盛大林手摩挲着下巴思考。
“吃饱了再思考人生大事。大林,拿你的碗过来。”赵义把将一块乳猪肉切成薄片,那“嘈嘈嘈”的声音,听着就解压。
盛长生捻起一片肉,攒了点酱汁,自己吃掉,觉得还不错,便装了一小碗,抬脚往帐篷走。
盛大郎高兴地迎上前,“爹,烤乳猪好吃吗?让我尝尝……”
“不好吃。”
盛长生与他擦身而过,脚步没有丝毫停顿。
盛大郎的笑容,僵在脸上。
说好的父子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