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娘奶奶宠着惯着你,小爷不收拾收拾你,你不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。”
“我先收拾你!”
一人一狗正斗嘴,张老太看孙女木头人似的又入定了,不由得叹气。
这孩子,越来越呆了。
赵义问道,“佳宁,你猪呢?”
盛佳宁回过神,“义叔,你们先砌窑,猪还要过一会儿才运到。”
赵义对她那从未谋面、却又感觉无所不在的义母好奇得要命。
“我怎么感觉,你义母与咱如影随形,时刻知道咱的动向啊?”
盛佳宁指了指左边的大树,又指右边,“义叔,我说过,义母派了暗卫暗中保护我们的。暗卫你懂吧?无论何时都隐藏在暗处,除非我们遇到危险,不然绝不露面。但我们每到一个落脚处,暗卫都会用秘密渠道给我义母递消息、汇报,我要和义母说什么事儿,他们也帮忙传过去的。”
赵义不明觉厉,总觉得她在忽悠自己,但又没证据。
“呵……你义母是隐世高人吧?真有本事。”
盛佳宁笑了笑当默认。
盛长生吆喝,“兄弟们,哪个随我去挑水,回来和泥巴玩儿?”
“我。”
“算我一个。”
“我留下挖泥,你们回来就能搅拌了。”
盛长生一呼百应,汉子们大多跟他走了,苏有才等人去找黏性高的黄泥挖。
张老太感觉自己被大家忽视,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抽杂草,哼哼唧唧,十分不爽。
吴婆子便说她,“我说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?那乳猪又不用你出一个铜板买,孩子爱烤多少便多少,你拦着做什么?”
“甜妞,咱这大半辈子都是吃糠咽菜过来的,一年到头都不沾点儿油腥。逢年过节偶尔有点肉,就切成了丁,一人分到指甲盖那么一点儿,其余的就腌起来,至少吃半个月。就这,咱都觉得是美味。眼下咱一餐要吃十几头猪,就是那首富,也没咱这么奢侈啊!”
张老太边说边捶胸口,心疼得一抽一抽的。
“这乳猪哪儿全是咱吃?生哥儿不说了,这是犒劳小黑的。”吴婆子呛她,“小黑是神犬,不说猪肉,就是龙肉也吃得。十几头乳猪,顶多花两百银子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