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茹听他这么说,很是生气,“盛叔,你怎能如此恶意揣测我?我说了给,我便会给。你若不信,我现在就可以发誓。”
说着她当真站到中间,举着手,“我发誓,若有好汉将我安全送到家,我便给好汉一千两白银,若我做不到,就让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盛长生道,“二千两。”
沈婉茹气结,“你怎么能坐地起价?”
盛长生神色严肃,“那些流民有多凶残,你又不是没经历过。你家的四名护卫皆有武艺在身都被杀害,我这些兄弟只是老实的庄稼汉,那风险更大。他俩是拿性命在保护你,你要是值得这两条人命不值二千两,那便作罢。”
沈婉茹不傻,她在这儿待一阵,已经看出了盛长生的地位。
他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,此时他开了口,他的性子又是说一不二的,若是自己和他谈不拢,陈奇和盛达也会听他的,放弃护送自己的。
她咬咬下唇,“好,那就二千两。”
陈奇和盛达忍不住笑了。
二千两,他们每人分到一千两,这是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!
盛长生却是没好气地道,“在这儿傻乐呵什么呢?别以为这钱好赚,做好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准备吧。”
陈奇硬着头皮,“生哥儿,爹,娘,方才军队从那条道上经过,只怕有流民都清扫了,不会有事的,你们放心吧。”
盛达也说,“土匪也不会有。若是流民多,我们大不了走夜路。”
盛长生见这两人油盐不进,对这一千两势在必得,便不再劝说。
他让闺女给沈婉茹化妆,装成男子模样,还是最丑的那种。
他然后给那俩人准备武器、水和干粮,又偷偷塞了几瓶灵泉水,叮嘱道,“若是力竭或受伤,不管是人和牲口,喝上两口就成。这是药,千万不能喝多,不然会出事。沈婉茹若是伤了病了,不严重就让她忍一忍,不行再送她就医,千万不能让她喝这药水。”
陈奇小心翼翼问,“生哥儿,你还在生她的气吗?”所以不愿意给她喝药水?
盛长生弹了弹他脑门,“财不可露白,神药也同等道理,这你都不懂?若是她知你俩有神药,等你们去了宜州,她要杀人夺宝,轻而易举。”
陈奇缩了缩脖子,有些怕了。
但一想到钱,他又神色坚定。
盛长生跟个老父亲一样,对即将远行的儿子再三叮嘱,让他俩把骡子喂饱了,又将重要事物检查了一遍,才让他们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