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太嘴唇抿得唇线往下弯,严肃地点了点头,“你身体这么虚,不补以后怎么办?你也别怪娘唠叨,你呀,仗着年轻时胡来,不知轻重、不懂节制,才将将三十过,后遗症就来了,日后走路一步三喘,头也秃了,你还怎么当官哟?生儿,我想想都替你愁。”
“不是娘,你愁啥愁?”盛长生气结,“谁跟你说,我体虚了?还我仗着年轻胡来,我怎么胡来了?”
张老太给他后脑勺赏了一巴掌,“你小点儿声,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你生怕别人不知道?”
她打完又觉得把儿子打疼了,忙又伸手摸了摸。
“你不胡来能尽生儿子?生一个不到一岁,你媳妇就又怀上了,俩孩子之间相隔不到两岁,你敢说你节制?”
盛长生好气又好笑,“生儿生女又岂是个人能决定的?哦,我媳妇儿好生养,我就体虚?您这什么逻辑啊?”
张老太不太想跟他说这些,怪不自在的。
她小声嘀咕,“那老话说得好,地里施肥勤,庄稼长成林。你自个儿干的好事,你还不服气。”
盛长生也不想继续讨论这样的话题。
他往后看了看,“玉兰和佳宁呢?”
张老太低头继续穿针走线,“她俩在入山谷时便醒了,之后都没睡,挖野菜去了。哪儿像你叫都不醒,赵义和大力费了好大劲儿抬你进来,你也不知,睡得跟死猪一样。”
盛长生满头黑线,“娘,我是你亲生的吗?”
哪有做母亲这么说自己儿子的!
“不是我生的,你从石头里蹦出来的!”张老太没好气地道,“你媳妇在那边挖野菜好半天了,你醒了就过去帮她带带小四。那小子像个贴脱缰的小马驹,大郎几个都看不住他,一会儿往河里蹦,一会儿往山上跑,猴儿似的。”
盛长生嗯了声,但手脚无力,他问,“娘,有没有吃的?”
张老太头也没抬,“没。秋香熬的粥,大家都吃完了。你媳妇和你闺女有烤红薯,你找她俩去。”
“这大热天的,烤什么红薯呀。”盛长生怨念深深,他钻入树丛解决了生理问题,然后一个念头进了空间。
他没有和小黑说入口要改,所以还是跟上次一样,出现在兵器库里。
他走出去,发现兵器库是在个古色古香的宅院里,其他房门都有上锁,也不知都装了什么。
他问小黑,“这里有没有食物呀?”饿死了都。
没有听见小黑回答,他只好往外走。
外面是一个草坪,外围种满了绿油油的庄稼。他小跑出去,远远便看见篱笆上面挂满了红的绿的,这是番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