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说完泣不成声,盛长生等人也是唏嘘不已,太惨了。
“可我们又不是大夫,你拦着我们也没用啊。”
“在前方的一支逃难队伍离有位大夫,只要有食物当诊金给,他就给瞧病的。”
妇人抽噎着,又给盛长生磕头,“只要恩公给小妇人一个馒头,只一个,小妇人就能求那位大夫给我儿治病。回头小妇人一家给恩公做牛做马,也在所不惜。”
盛长生反问,“你求那大夫给你开了方子,你也没钱买药啊。”
妇人身体一颤,眼泪又顺着枯槁的脸滑落,“先要到方子,再想法子买药,有办法的,一定有的。”她反复说着,也不知是对盛长生说,还是自我安慰。
盛长生叹了口气,“你等我下。”他回车厢那里拿了竹筒,以及一小截竹子,把水倒到竹子里,“你先喂你儿子喝了这杯水再说。”
“这……”妇人迟疑着不敢接。
赵义说,“拿着吧,生哥儿没有必要害你。”
妇人一想也是,便小心地接过去,夫妻俩合力,给昏迷中的儿子灌了下去。
很快,孩子腹中便咕噜咕噜作响,夫妻俩又惊又喜。
“当家的,儿子肠子动了,快,让他拉出来就好了。”
“我背他到那边草丛去。”
孩子还没醒来,身体是软的,妇人帮着扶上丈夫的背脊,而后一路扶过去。
盛长生这时也倒了两杯灵泉水给那妇人的两个女儿喝。
这两姑娘约摸十四、五岁,面黄肌瘦,干扁的身子顶着个大脑袋,感觉吹一口气,她们都要倒了。
灵泉水焕发她们的生机,她们就能活下去。
无端端的被他送水,两姑娘不知所措。
但恩人给的就喝吧,反正她们又累又渴又饿。
盛长生也没多说,转身回去,提着一小袋米过来,就放在她们脚边。
两姑娘喝下水后,感觉饿得绞痛的肚子火辣辣的,慢慢没那么难受了。虚软的身体也多了许多力气,从惊愕转为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