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臭丫头长大了,懂得哄奶奶,口气也大了啊。”张老太被哄得心头甜暖,戳了戳她的额头,“何为吃好?顿顿炖人参灵芝燕窝!何为穿好?绫罗绸缎,夏日穿冰纱衣裳,冬日穿皮毛大衣,盖的是蚕丝锦被!就你手上这几个钱,怕还不够我一回造呢。”
盛佳宁豪气干云的一挥手,“奶,只要您想造,这些都不是事儿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张老太被她哄得哈哈大笑,“臭丫头,你说天儿为什么这么黑?那是你画的大饼,把天都遮住了。我跟你说,等回头落了地,你要拿不出来这些,我就找你算账。”
盛佳宁自己也笑了,“奶,我是说笑的,咱就一普通老百姓,学那些权贵人家挥金如土做什么呢?
咱顶多啊,顿顿有肉有大米饭,穿舒适的衣裳,住牢固的房子就满足了。奶,我想过了,将来我要为你在山清水秀的地方,买上几十亩地,让您当个幸福的收租婆。
然后我再给您盖一栋大房子。要有个大大的后院,您可以养鸡养鸭。前院也要够大,咱种葡萄、种梨子,种荔枝,水果轮流炫,一年四季吃不完。
门头也要气派的,你坐在门槛上抬头就能看到最蓝的天,最白的云,最亮的星星。”张老太越听眼睛越亮,不等她说完,便兴奋地一拍大腿,“哎呀娘,美死我算了。有山有水有田有地有大房子,佳宁你是咋想到的,啊?我都不敢做这样的美梦!我这会儿是在做梦吧?不行,我得掐掐。”
张老太狠狠地拧了一把大腿,“咦?不疼的?”
盛二郎的声音幽幽飘来,“奶,你掐的是我的大腿。”
张老太忙松了手,“二郎,奶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去掀盛二郎的裤子,一直卷到大腿上,“嘿颓”一声,往手掌心吐了一口口水,往他大腿上一抹,“口水一捂消疼又挡灾,不疼不疼啊。”
盛二郎满头黑线,却不敢露出嫌弃的神色,只默默的放下裤腿。
盛佳宁对他很是同情,却又忍不住发笑。可随之又想到自己高烧昏迷的时候,老太太不知给自己抹了多少口水,顿时笑不出了。
张老太做起了针线活,忽然问,“佳宁,锦秀去哪儿了啊?若是走了也没见她打声招呼。”
盛佳宁嘴唇微抿。
那天冯锦川并没有回来,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暗卫带走了。不过当时大家转到山坳里来了,他应该不知道,也就找不回来了。
对于这个凭空出现又消失的人,她都不知如何自圆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