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生道,“您给我几百两碎银和铜板,余下的,都给我折算成银票吧。”
他其实更想要银子。
但是一万两现银太招摇,他守不住的。
而一旦钱庄倒闭、战乱,银票都有可能无法兑换。他只能是跟上次一样瞅准机会,带闺女去钱庄悄悄换掉,再放入空间。
“成,按你说的来。”刘掌柜视线落在泽身上,眸光闪烁着狂热,“成安,去钱庄取钱。”他拿出一沓银票递了过去。
也给另外一个随从一张,“贵安,你连夜去附近买下一个鱼塘,放掉水,请个百八十人,挖到两丈余深,再放满水,务必要在太阳升起之前干好。”
两名随从一脸为难,贵安说,“老爷,这深更半夜的,去哪儿找人呀?”
身材颀长的成安也接口道,“人家钱庄也不开门。”
刘掌柜笑容倏地敛起,眯着眼看着他俩半晌,倏地咆哮,“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要你俩何用?去取钱是给盛秀才,不然人家凭什么把泽给我?泽是鱼,它是鱼,鱼离了水活不久,得尽快给它一个容身之所,明白吗?”
两个随从神色讪讪,磨磨蹭蹭的不愿走。
这个任务,对他们而言,委实太难了。
一旁的朱老爷便说了,“刘掌柜,不如这样,让我的人陪着他俩去吧。公差办事,他们大抵都会配合。”
刘掌柜对他抱拳作揖,“太感谢了,朱大人。”
“刘神医不必客气,回头你杀泽以及研制出神药,派人告知朱某一声,朱某出钱买一些即可。”
“好说。”
刘掌柜心说,他就说这老狐狸这么淡定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。
说什么买,他当众帮了自己,若是收了他的钱,不知多少人戳自己的脊梁骨呢。
不过,他没有和自己抢泽,还派人去告知自己,这已是一个天大的人情。
自己还就是了。
自己是有泽万事足,懒得跟他计较。
刘掌柜的随从分头去忙了,他弯着腰盯着泽看,百看不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