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佳宁也紧张,她掐了一把大腿,鼓起勇气、抖着嗓音喊了声,“妈!”
她心想,万一不是,就说自己烧糊涂了。
那妇女一听,眼泪就大颗大颗的砸下来,双脚软得站立不住,瘫坐在地上。
她抱着盛佳宁那瘦得竹竿似的小腿“嗷嗷”哭。
“佳宁啊,你妈我差点被吓死了,你知道吗?我睁眼瞧着四处漏风的草棚屋子,还以为咱出车祸被人救了,哪知有三个黑乎乎的男孩跑进来喊我娘,我都懵了。”
“脑子里有些零散的记忆,那三个萝卜头确实是我亲生的。那我佳宁呢?我那么大的佳宁哪儿去了?我一想到你没来,我的心就裂成了八瓣啊!”
这眼泪哗哗的流,嘴巴叭叭的那么能说,是她亲妈赵玉兰无疑了。
盛佳宁心里也发酸,“妈!”
母女俩抱头痛哭好半天才止住。
但仍然很激动、慌乱,母女俩你瞅我、我摸摸你,心里肝肠寸断似的疼,好不难受。
赵玉兰抓着闺女竹竿般细小的手臂,“佳宁啊,你怎么这么小,这么瘦啊,跟豆芽菜似的。”
盛佳宁也说个不停,“妈,你这具身体多大岁数啦?瞧着挺年轻,就是一脸菜色,不健康。对了妈,你有人家的记忆吧?我的不太完整,回头咱得对对信息,别穿帮了。”
“我这脑袋磕伤了,一阵阵疼,也记不全。”赵玉兰难过抹泪,“哎,你说咱造了什么孽,居然穿到了古代。
都怪那条该死的小黑狗,你爸明明躲开它了,它还往车底下钻,害得车子失控。那悬崖多高啊,咱那尸体铁定被摔得稀巴烂,没法看了。”
盛佳宁说道:“咱应该怪把狗子遗弃在高速公路上的狗子主人。妈你也真是,大过年的非得闹着去三亚,还要自驾去。我爸做生意一年忙到头多辛苦啊,年末你也不让他歇歇……不对,我爸呢?”
对啊,老盛呢?
顿时,母子俩大眼小眼,惊恐、不安在眼里扩散。
环境再恶劣都不怕,换了个具陌生的身体也不在乎,一家人最重要是整整齐齐,可若是少了老盛,这日子还怎么过啊?
赵玉兰有些语无伦次,“咱娘俩都在,你爸他指定也来了,他不能不在的,是吧?是吧?”
“对对对。”盛佳宁连声附和,却心酸得一批。
老爸是不是在那个世界被救活了,所以没穿过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