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此时还面临一个问题,就是——
唐酸上半身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朝着谢松寒那边倾斜。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扒在了江辰宴的身上,还牢牢抓着他的衣服。
幸亏腿还在睡袋里...要不然,这后果简直无法想象!
她尽量不发出声音,心跳如鼓,几乎是用指尖轻触着,将自己的手从谢松寒的衣服上一点点剥离,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他。
在这个过程中,她的目光不时地扫向帐篷的入口,耳朵更是竖得尖尖的。
等到她的手完全脱离了谢松寒的衣物,迅速而无声地将缩回自己的睡袋里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心中暗自庆幸,幸好没有惊醒他,也幸好自己及时反应,避免了更尴尬的局面发生。
“呼——”
唐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平时自己睡觉姿势挺好的,从来没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。今天这是怎么了!
很有可能是在野外,睡不踏实,嗯,绝对是这个原因。
不过...怎么一面对着谢松寒,她就会忍不住下意识小心翼翼呢。
这不对,这不科学。新中国没有奴隶,就算他是万恶的资本家,也不能剥夺其他人的生存权利!
唐酸在心里默念了这么几句,完全把自己的这种状态归结于无产阶级面对资本家的不自信。
就在这时,帐篷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,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试探性地触碰着帐篷壁。
唐酸轻轻地从睡袋中爬出,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,以免吵醒熟睡的二人。
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,她便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帐篷的门帘。
殊不知,睡得正熟的谢松寒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,眼中闪烁着清醒的光芒,全无半点困倦之色。
他静静地凝视着唐酸离去的方向,耳畔细细捕捉着外界哪怕是最细微的声息。
害怕唐酸出现什么危险,直接从身上摸出来一把巴掌大却十分精致的匕首。
凌晨还是有点冷的,寒风凛冽,唐酸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她没有拿照明工具,目光在四周警惕地搜寻着那条蛇的踪迹,却始终未能捕捉到那条蛇的身影。
直播用的无人机一直在外面带着,捕捉到有人从帐篷里出来了,它把摄像头对准了唐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