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姜疏漾从始至终都觉得跟人结婚是自己的意气用事,而不会想到,原来一切都是个陷阱,步步诱敌,就等她往下跳。
“可姜疏漾回来,你们照样在一起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他勾了勾唇:“我答应了跟沈家的婚事,也完成了跟爷爷的对赌协议,只要我最后娶的人是家里安排的联姻,都没关系。”
黎浅这会笑了:“所以你刚刚跟我说的去领证是在耍我?”
“没耍你,是真心的。”
“你不觉得你在自相矛盾吗?”
付霁深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女人身体的某处,但他的心思不在情欲上,“外人看来付氏家族树大根深坚不可摧,但并非如此。”
他挤了泡沫状的沐浴露,涂抹到她光滑的后背,婴儿般吹弹可破的牛奶肌在他的手指下温度一点点升高。
黎浅嫌痒有意躲让,耳根处在发热是他说话时喷洒的热意:“现在付氏有前景和赚钱的项目都在我手上,爷爷年纪大了,没精力管那么多。而且,也管不了。”
他说“管不了”的时候,声音里透着一股力量和坚定。
黎浅:“那为什么不是姜疏漾?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,自己苦等多年的白月光已经回来,并且人家愿意回到你身边,现在你这边唯一的阻拦也不成问题了,为什么是我不是她?”
付霁深手下不受控制地用了点力,黎浅皱眉:“轻点!”
他板着脸:“黎浅,你就这么看不上你自己?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理由。”黎浅没被他的冷嘲热讽激怒,反而侧了侧脸,用很轻挑的目光睇他:“我可不相信你是因为喜新厌旧爱上我了。”
“爱上你不至于。只是觉得难得找到一个床上床下都契合的盟友,还能帮我争遗产,所以干脆娶回家,免得她反悔。”
“你差那点遗产?”
“那可不是一点,老爷子血战商场这么多年,他背后的身家是你想象不到的,不然你以为最后怎么落了一个子女互相算计厮杀的下场的?图的,不就是他身后那难以数计的资产!”
黎浅还是觉得这个人说话不可信,但是他又句句在理,她一时找不到突破点,只好说:“姜疏漾那里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“朋友。”
“......”
“怎么?你想让我们连面都不见?”
“真要结婚的话,这不是最基本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