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子时,月明星稀。
马厩木屋内,三人把酒言欢。
谢长衣和薛泰然,已经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法器。
这些法器若是换成钱,那在凡间能过上帝王般的生活。
当然,二人作为修士,绝非那般庸俗之人。
谢长衣虽然拿到了法器,却是脸色凝重。
他重重将酒杯倒扣在桌上,叹了口气道:
“蛮兄若是走了,我这酒,喝得也没什么滋味了。”
薛泰然大大的喝了一口酒,满面通红,眼中似有泪光的点了点头。
樊烈则是笑道:“两位兄台,今天为何如此的多愁善感?”
谢长衣闻言,叹气道:“蛮兄,你看看你。你以前都是师兄师弟的叫个亲热。现在可好,叫兄台了,哎!”
樊烈闻言,又是呵呵一笑,将谢长衣的酒杯翻过来,为他斟满酒,说道:
“老谢,我记得我一直是叫你老谢,对不对?以后这老谢,我还是一直会叫下去,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师弟。”
谢长衣没有回话,而是微微向樊烈举杯,大口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樊烈也是喝光了杯中酒,继续为谢长衣斟满,也为薛泰然斟满。
薛泰然看着潺潺流下的琼浆玉液,喃喃道:“大师兄,你是真的要走吗?”
樊烈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。
薛泰然忽然抓起那酒杯,一口将杯中酒喝光,大声说道:
“大师兄,你真的不必走。就算你杀了檀涟学宫的几个弟子,那也是他们先招惹你。被你杀了,也是他们技不如人,咎由自取。”
“于情于理,拿到明面上说,都说得过去。掌门师尊一向明理,他肯定会为你说话的。”
“那轩辕雄翼,怎么说也是我们修真界名门正派的首领。就算他死了几个弟子,也定然知道理亏。绝不会明目张胆的为难大师兄的。”
谢长衣闻言,一边自顾自的为自己的酒杯斟酒,一边摇头说道:
“他要是明着来,我们也好应付。就怕他暗着来啊!”
薛泰然看着谢长衣,依旧大声说道:
“暗着来我们也不用怕。难不成,他还敢让人来巍下学宫刺杀大师兄?我估计他们的人,还没进入学宫的围墙,就被护宗大阵给震得粉碎了。”
谢长衣没有再说什么,依旧摇头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