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剑锋和我谈过,让我把结果打成误杀,我始终未说好,也为说不好。
这又一次的死里逃生,让我把一些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,厉若承的案子,我有信心可以打赢,但是需要很大的运气。
“咚!”
“现在开庭,带被告人厉若承上庭。”
我握着笔的手一松,钢笔掉在了地上,苏菲眼疾手快的为我捡了起来,并握住了我的手。
两周未见,思念决堤。
那种在医院保胎的孤独感填满了心房,我多么希望他在我的身边,他的一个拥抱比什么特效药都要管用。
可是,我们都无能为力。
除了把他从这个牢笼里救出来,我们也别无他法。
“尹惜。”苏菲小声喊了我一句。
我抬起头,就看到厉若承被关在被告人的格子里,他身后站着两个警察。
他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,看不出情绪,只是看着我,好像这法庭上谁也没有,只有我和他。
“尹惜,注意形象。”苏菲提醒我,“你和厉总的关系虽然不是亲属,但是法官也都知道。”
点了下头,我把目光收回。
其实苏菲提醒我的这些,我心里一清二楚,我也在上庭之前告诫过自己,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。
我们按照流程一点点走下来,直到谢宇上庭,直到到了我向他提出疑问的时候,真正的审判才开始。
谢宇看着我,脸上带着笑意,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。
我看了一眼厉若承,他在看着我,似乎也不觉得这有什么,只要能看着我就行。
收敛心神,我说:“谢先生,请问你在上月22号晚上7点到到转天凌晨5点,这段时间你在哪里?”
“在家睡觉。”
“可有在场证明提供?”
“没有。”
我看向法官向他示意了这个点,他也点了下头示意我继续,别小瞧这个动作,它可以提升法官对我的认同。
我继续问:“请问你和死者江蓉蓉是什么关系?”
“认识。”
“认识?这似乎有些答非所问了。所谓的关系,是朋友?亲人?陌生人?亦或是情侣?”
“反对!”辩方律师站了起来,“反对被告律师提出引导性或假设性问题。”
“法官大人,谢先生作为本案的重要人物,要是连和死者的关系都不能表明,那许多问题都无法继续。”我说。
法官点头,“发对无效,被告律师继续。”
“谢谢法官。”我把钢笔放在了桌上,然后走动了一下,问道:“请问你和江蓉蓉是什么关系?”
“朋友。”谢宇面色僵硬的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是什么样的朋友?普通朋友,亲密朋友?请谢先生说的明确一些。”
谢宇咬着牙,不肯张口。
“请回答被告律师问题。”法官敲了敲锤子。
可是谢宇还是什么也不说,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,让法官觉得谢宇是个太过自我,藐视法庭的人。
“既然谢先生不好形容,不如我换一个说法。”我转身做到桌子旁拿起了一个文件袋,“这里面是万馨家园将近两个月的大门监控,其中清楚拍到死者江蓉蓉和谢先生同框的画面共计十六次。”
说完,我把文件袋给了检控官,请他把证物上交给法官。
然后我继续道:“请问你和死者一同进入万馨家园是为了什么?”
“聊天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两个是愿意进行单独交流的朋友?”
谢宇看了我一眼,嘴角抖动了一下,“我和江蓉蓉认识了好几年,我们在一起就像无话不谈的朋友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我冲谢宇展现了一个亲和力的微笑,“既然如此,那你是否了解死者江蓉蓉对被告厉若承是什么感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