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和刘婶多言,只是说:“刘婶,没什么,您忙的您的。”
刘婶一脸的纳闷,但还是点点头回了厨房。
上了楼,我几乎不敢多看这卧室里的任何东西,只是埋头收拾,赶紧收拾。
收拾的干干净净,不留下任何的东西。
等我拿着行李下楼的时候,刘婶冲了过来,挡在我身前说:“我就瞧出来不对劲儿了!您这是做什么?和先生吵架了吗?您不要冲动,您和先生这一路,我都看在了眼里,您不能这么……”
“刘婶。”我打断她的话,“这件事,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关心,但是我想感情毕竟是个人的问题,所以还是我自己决定。”
刘婶冲我直摇头,跟我说:“不!不!您心里要是有委屈,或者是生气了,您和我说!您不能离开先生,当年您走了以后,先生的样子……我照顾他十年了,我不能让他遭罪。”
攥着行李把手的手紧了紧,我咬着牙,装作什么也不懂,不懂厉若承的爱,不懂厉若承的苦,只想离开他。
“尹小姐!您别走!”刘婶拦着我。
我绕开她,说:“您别劝了!我已经下定决心,这次必须分手。”
话音一落,只听见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。
我一抬眼,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厉若承,还有他脚底下的一大捧玫瑰,有的花甚至被摔的洒出了花瓣。
“先生!”刘婶喊了一句,就跑过去扶他,“您怎么突然回来了,向助理来电话说您至少明天才可以出院。”
厉若承没有说话,一双望不到底的眸子始终看着我。
我起初并不敢看他,听到刘婶说他至少明天才可以出院,我心下明白他这是为了我强跑了出来。
心口又是密密麻麻的疼着,几乎让我呼吸困难。
可越是如此,我越抬起头迎向了他的目光。
因为我知道,我这种心痛到几乎失去知觉的感觉是正确的,它代表着梁宾最渴望的效果,他越满意这效果,厉若承就会越安全。
拎着行李箱,我一步步向他走去。
这每一步承载着我无尽的痛苦,也承载着我对厉若承无尽的爱,更承载着厉若承的将来。
我站定在那破碎的玫瑰花前,盯着那一片片的花瓣,我的一颗心也是摔得粉碎。
“你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。”
厉若承忽然开口,我只觉得身体瞬间又冷又僵,根本动弹不了。
要亲口说出来吗?
不是早就下定好决心了,怎么现在他在我面前,我准备好的那些话却说不出来?嗓子里就像卡着一根刺,扎的我生疼,根本不发出来声音。
我和厉若承这样僵持了一会儿,片刻后,他又说:“刘婶,把尹惜的东西拿回卧室里。”
“好!好!”刘婶一听厉若承的吩咐,立刻就来取我手里的箱子。
终究,还是要说。
我躲开了刘婶的触碰,抬起头迎着厉若承的目光,亲口说:“你刚才没有听错,我说的都是真的,我要和你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