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吃完饭,我和厉若承回到卧室,我问:“你不用去书房办公吗?”
“怎么?你喜欢我一直忙碌?”他反问我。
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,巴不得二十四小时和他形影不离,可是那样现实吗?
厉若承把我带到床边,然后按着我坐下去,我立刻说: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说这话时,我这脸也红了。
他勾唇一笑,问我:“你说我想干什么?”
说着,他一把撩开我的裙子,我大喊了一声:“我还没洗澡呢!”
厉若承没忍住,笑出了声音,告诉我:“我给你这腿上的划伤上点儿药,你想哪里去了?”
这话一出,我这脸更红了。
推了他一把,我把裙子又放好,说:“谁用你!我一回来晓玲就帮我上了。”
他听这话,微微皱了下眉,颇为严肃道:“以后必须是我,等我回来。”
我没理他这话,拿过他手里的药,和他说:“还是我给上药吧,把胳膊伸出来。”
厉若承的划伤延伸到了上臂,所以为了擦药方便,他索性把衬衣脱掉了,露出了他精壮的上身。
我看了几秒,然后又一本正经的给他上药。
药上到最靠上的那一处伤口时,我的余光看见了他左肩后面的那个刀疤,那刀疤很像一朵凋败的花朵,有些狰狞丑陋,却又有些美感。
厉若承瞧我盯着他的肩膀不动弹,和我说:“已经好了。”
我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他的刀疤。
在心里问自己:你已经让他差点丧命一次了,还要他怎么样呢?
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,觉得爱情大过天,却也顶不过他的性命重要,等到穆氏危机一过,我们要面对的事情,究竟会是什么?
我从身后抱住他,把耳朵贴在他的脊背上,试探的问:“如果有一天,有人要伤害你很重要的人,你会怎么样?”
厉若承轻笑了一声,说:“很重要的人?我身边只有一个,就是你。”
缓缓闭上眼睛,我是又高兴又担忧,接着说:“回答我。”
厉若承默了,许久没有说话。
当我要放弃了,准备松开他的时候,他忽然按住我的手,告诉我:“我父母的事情,我从来没和你说过,你想听吗?”
我想到上次在东京穆迟和我说的那些,知道他的父母应该是被害死的,他忽然提了这事,我自然还是想了解的。
厉若承说:“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了,但是我们家的那场大火,还有妈死前坚定幸福的笑容,我却记住了。她很爱我爸,我爸亦是如此。你能想到的那些豪门小姐和没背景小子的桥段,在他俩的身上都有过,同样的,他们的幸福很短暂。”
“这些都是因为莫胜龙?”
厉若承没说话,但是身体忽然绷紧了,想必是哪怕大仇已报,他还是对莫胜龙恨之入骨。
他说:“在向莫胜龙报复的计划中,我承认我卑鄙,利用莫欢喜欢我的嫉妒心,更加利用了我们的感情,但是我从来不觉得这是错。我做的这一切,不是因为自己困苦孤独的二十多年岁月,而是因为我爸妈,是最重要的人,更是最爱的人。”
我没说话,但心里明白他的人生远远比我想象的坎坷曲折,我既然没有在那时候陪在他的身边,也就没有资格对以前的事做出评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