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氛围、情景,像极了一家人的融洽和谐。
而我始终被抗拒在外。
一门之隔,一天一地,一冷一热,一近一疏。
这是自袁清舒来,我第二次感到无力。
站了一会儿,我很识趣的没有打破什么,转身离开。
……
一回清凝别馆,刘婶就跑出来问我:“尹小姐,夫人怎么样?”
我微微叹口气,回答:“没什么,明天中午就出院了,就是今晚吃油腻了。”
“油腻?”刘婶问了一句。
我点点头上楼。
刘婶在我守候自言自语道:“可是怎么会油腻呢?除了那道松鼠鱼的油大些,剩下的都很清淡。而夫人也没吃鱼啊。”
一句话,让我如梦初醒。
是啊,怎么就油腻了?她的胃口再娇贵,也不是不能吃油。
我侧头问刘婶:“您有看到江蓉蓉靠近厨房吗?”
刘婶想了想,回忆道:“夫人和先生去换衣服的时候,您正好在卫生间,我当时去阳台关窗户,我回来时……对!江小姐当时在餐厅走动!”
我笑了一声,没说话接着上楼。
“尹小姐!”刘婶追过来,“这事……您不能哑巴吃黄连啊!肯定是她,就是江小姐!”
我还是笑,没有说话。
无凭无据,一切都是猜测。
要是我把这事作为还我清白的砝码摆到袁清舒的面前,那才正中江蓉蓉的下怀。
真是高明,这件是无论结果如何,她都是受益的那方。
这女人,真的不是外表看起来的天真纯洁,她的手段,计谋远远超过她的外表。
……
这一夜,我攥着手机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,目光始终看着厉若承平时停车子的地方。
当整点的报时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时,我心里的希冀一次次被敲碎。
我不是这么小肚鸡肠,连正常的交往也容不下。今天这样的情况,我冷静过后也想了,我是不适合一再解释,把矛盾加深,因为袁清舒不是明白事理的人。
可是厉若承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不打给我?
这是第二次,厉若承没有回来,一夜未归,同样的,他身边有一个江蓉蓉。
这事虽算不得是为了江蓉蓉,却是因为江蓉蓉而起。
这种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,可还真是“刻骨铭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