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我开口说今天的事情。
“早晨,江蓉蓉来找我,给你带了甜汤,想拜托我给你送过来。我看她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,一脸疲惫,便答应了她。可是没过多久她突然在家里晕倒,幸好谢宇赶到及时送到了医院,现在人已经醒了过来。”
厉若承听后半天没有说话,只是眉毛狠狠的皱了起来看着我,冷声问我:“你怎么不在发现她的时候就给她送医院去呢?”
他的话让我一愣,我完全没有想到。
我想到的是他会关切的询问江蓉蓉现在的消息,在得知她现在已经安好后就会放心,也许会责备我没有看好她,但是不是这样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我。
“她现在的病情比原来又严重了很多,根本经不起折腾。她要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话,也许在路上就有可能呼吸不畅死了。”厉若承的语气依旧充满责备,没有半分的放松。
我说:“可是我并不知道她会来找我,我也不知道她的病情有多严重。”
厉若承微微摇头,对我说:“是你对她的成见太深。如果你一发现她就把她送到医院去,或许她会少晕倒一次。她每晕倒一次,肺部就需要很多动力再重新运转,这样会很消耗她的生命。”
听到他又一次的义正言辞,我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说这一切可能都是江蓉蓉安排好的,就是为了让我来这里和他说江蓉蓉为了你而晕倒;还是说她极有可能知道不能送东西还铤而走险;还是说就连谢宇也为了江蓉蓉而对我冷言冷语。
没有用,那样只会显得我更可笑。
因为一个人如果认定是你的错,那么就是你的错,无论你如何解释都是无济于事。而且厉若承的态度已经说明我在他心里没有江蓉蓉一病的时候重要,甚至我是不可信任的,还因为偏见而故意苛待江蓉蓉。
我看着厉若承,淡淡说了句:“看来,的确是我做错了。”
我又说:“我已经按照江蓉蓉的要求和你说了这件事情,所以将来如果谢宇问到你这件事,我今天做到了。”
厉若承一怔,随后又要说什么,而我挂断了电话。
走出房间,由于拘留所不许闲杂人等多逗留,所以我走到了外面,找到一个角落倚靠在那里调节心情。
我不想谢宇看到我这个样子,再给这些人可以谈笑的资本。
今天的事情,让我明白是我太高估我们之间的默契,也看低了他和江蓉蓉之间的感情。
我从来都是站在我的角度分析江蓉蓉对我们的影响,而忘了最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我在厉若承的心里分量又有多重呢?
是否我重要到一定地步,也许江蓉蓉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?
……
回到车子上,谢宇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,我也没有说话,只是让他把我放在了建安路上。
离开谢宇以后,我叫了一辆计程车前往张岚昨天给我的地址。
我到达的时候,幼儿园的孩子陆续出来,可是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张岚的身影,这时张岚来了个电话。
我听到电话那边的她环境很嘈杂,她说:“我这边临时有个采访,还差一点儿结束。我想拜托你帮我接一下孩子,是个男孩叫聪聪。”
“可是我喊他的话,他会和我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