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压抑着心情回到病房的时候,陈阳在喂陈阿姨喝水。
我看陈阿姨看陈阳的时候,眼睛里全是心疼的眼泪,我就知道陈阳的那件事对陈阿姨的打击远远比我想的要大。
而陈阳也红了眼眶,只是默默保持着动作。
我想他想安慰两句,可是如此耻辱的事情还不如二人都烂在肚子里,永远不提。
他们这样一幅相依为命的画面深深拿刺痛了我,因为这一切本不用发生。他们母子日子已经很苦了,却因为我的连锁反应又多了一份永远的伤痛。
过了一会儿,陈阿姨发现了我站在一边。
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,微微拍了拍床边,示意我坐过去。
我把心里的酸痛压了回去,笑着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,握住她的手,什么也没说。
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看对方,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家人的默契与关爱。
等晚上七点刚过的时候,我和陈阳刚吃过饭,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进了病房,他自我介绍:“你们好,我是厉先生请来的,我叫约翰�6�1李。你们叫我李医生或者约翰都可以。”
原来这个权威是一位华人。
随后他给陈阿姨做了些检查,记录了一些数据,就让我和陈阳出去谈话。
“李医生,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?”
李医生看了一眼陈阿姨的主治医生,对我们说:“和杨医生说的没什么差别,我们认为要是保守治疗的话,就是用中医的针灸,再加上物理治疗,或许会有好的效果。”
“那这成功的概率是多大呢?”
“陈先生,你要明白许多半身不遂的患者走的都是这一套保守治疗方法,所以效果和病人本身有关。不过,我在瑞士工作的几年里,一直有参与他们的一种新型治疗方法,目前国内也有人试过,效果比较显著。”
我和陈阳一听都笑了,觉得又有了希望,立刻和李医生说:“那我们想尝试这种新疗法。”
李医生看了一眼杨医生,思考了一会儿说:“那我还需要再看看病人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合新疗法。可我要提醒二位,这笔费用不小啊。”说完,他和杨医生就回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