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按的烦了,索性想要关闭手机,谁知这时来了条短信,内容很简短:“我是华都日报记者张岚,想约你做一个专访。”
我皱了皱眉,张岚?我对她有印象,当时我被记者围住的时候,她几乎成了那些记者的表率,她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往我的心窝插刀子。
就在我回忆这个张岚的过程中,短信又来了,还是她。
“你不站出来说明,媒体会越描越黑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,她不就是媒体?她不就是在抹黑我的人吗?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,真真叫人“佩服”。
又是一条。
“逃避不是办法,如果你觉得这一切是不对的,起码你要有站出来的勇气。”
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。
现在的我像是惊弓之鸟,躲在厉若承的羽翼之下,躲在请凝别馆,我连回归生活的勇气都没有;看到别人侮辱我妈,我只会掉眼泪,丢手机,指责自己的无能,发泄自己的不满。
原来的我,不是这样的。
我遇到任何事情都会想办法去解决,不管是碰一鼻子灰也好,还是摔了一跤也罢,起码我敢。
给手机关机,我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的小河,陷入了沉思。
厉若承是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回来的,他来的时候,我正坐在院子里荡秋千。
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,向我走来,开口道:“自己荡秋千能有意思吗?你身后需要有人。”
厉若承绕到我的身后,从后面先是抱住了我,在我耳边对我说:“可是这个人只能是我。”说完,他推了一下我的后背,我就随着秋千荡了出去。
他将我越推越高,还问我怕吗?我没回答,自己把腿放下来,强行停了秋千。
厉若承愣了几秒,随后跑到我面前,喊道:“你就不会让我帮你停下来吗?刚才那种行为你不怕受伤吗?”
我没有回答,拍了拍身上的土以后,又坐回了秋千上。
“我从十四岁开始,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。当时福利院也有个秋千,没有小伙伴帮我推,我就自己用腿把自己荡的特别高,结果有一次一个男孩使坏,从我身后一直使劲推我,让我做他女朋友,否则他就不停。当时没人帮我,我也没说话,最后用刚才的方法停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