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在那天晚上之前,裴青寂在盛柏那里是个例外。

他太深沉,甚至连情绪都稳定得可怕,常年都是一个表情,连说话的声音都很难有什么大的波动。

盛柏看不明白裴青寂,不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。

可是在醉酒后,他好像找到了破绽。

裴青寂这样的人,即使是喝醉了也一样循规蹈矩,唯一不一样的是,他好像突然就长嘴了。

盛柏试探着问了几个问题,裴青寂全都回答了。

问着问着,盛柏也大胆了起来。

“阿寂啊,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喝酒了。”

裴青寂迷迷糊糊地撑着头,但教养还支撑着他,别人问的问题需要及时回答。

可是一想到自己喝酒的理由,他就有些无法开口。

他垂着头闷了好一阵子,就在盛柏以为他不会讲话的时候,裴青寂却忽然开了口。

“我有罪。”

“什么?”盛柏提高了音量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
“我好像……”

“嗯?”盛柏耐着性子等着他这个醉鬼隔几十秒钟才能憋出来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