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白无奇,眼睛是眼睛,鼻子也是鼻子,可那张毫无特色的脸多了些干涸的血液,竟有些奇异的艳丽。

像是一张纯白的纸张落了笔砚,便有了非同凡响的意蕴。

月如溶溶水,宛若静默的荒野中,在那孤寂的坟头冒出的一朵彼岸花。

苍白、荒凉、古怪、妖异。

慕容越皱了下眉,甩到脑子里奇怪的念头冷笑,“谁允许你这样嚣张地躺在地上,这样看本王的!起来!”

阿柒动如流水,手肘撑了下地面,把躺变成了半蹲。

她抱刀垂头,声音十分诚恳,“是属下冒犯,请主子惩罚。”

慕容越气不打一处来,他越看她就觉得越气,他很想一脚踹飞她,但想到她兄长还在自己麾下出谋划策。

抬起来的脚又放了下去。

“滚出去。”他没好气道。

“是。”

阿柒干脆利索地冲出去,顺便帮他把门关上。

她一出来几个和她共事的护卫就忍不住围上来八卦,“阿柒,主子罚你什么了?”

他们可都看到了她把主子往那马车上那么一摔,主子摔得可狼狈了。

以他们主子那么冷酷且好面子的人肯定饶不了她。

阿柒抿着唇瞧了他们一眼,几人瞬间领悟她的意思,“一定是酷刑加俸禄加一顿臭骂。”

“辛苦你了。”他们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,然后和她勾肩搭背,“你太惨了,救了主子没有奖赏还被罚,我们请你喝酒吧?”

阿柒张了张嘴,想解释,然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堵住了她的解释,直接让她换了身衣服把她带到了酒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