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那不是爱情？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贺芮霆觉得她不可理喻。

“难道你对苏瑾意就是爱情吗？”

贺芮霆认为这个问题十分好笑，他甚至不想开口回答。

他对苏瑾意的深情，绝不是嘴上说说的。

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，他们的感情不仅有发自于心的单纯之爱，也有同舟共济的坚定之情。

“你理解不了。”他无奈摇摇头说道。

“怎么理解不了？我知道的！你对她根本就是同情！可是你知不知道，可怜一个人怎么能算得上爱情？”

盛琳说得言之凿凿，就好像这些年，她亲眼目睹了贺芮霆与苏瑾意的经历一般。

“你刚说什么？”贺芮霆皱起眉头问道。

“我说你对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可怜而已。”

“你—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？”贺芮霆对这一判断感到无法理解。

“因为那道疤！”盛琳豁出去将藏在心中的一切说了出来，“因为她腰上的那道疤！那是她给依依捐肾时留下的吧？难道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对她所谓的爱，跟那件事情没有关系吗？芮霆，你醒醒吧！那不是爱！如果你需要，我也可以为依依捐一颗肾！”

贺芮霆面无表情站在原地，看着张牙舞爪的盛琳，已然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和妩媚。

她面目狰狞，甚至有些可怕。

看到贺芮霆不再言语，盛琳觉得自己猜对了。

“看，我说到了你的痛处，对不对？芮霆，只有早些结束错误，才是对你自己、也对她最大的尊重。”

“盛小姐，谢谢你为我的尊严考虑，但我一向懂得尊重自己，你多虑了。”苏瑾意站在楼梯拐角，面色平静说道。

她早已站在那里多时了。

“瑾意？”

贺芮霆看到她，慌忙追了上去，三步并两步就走到了苏瑾意身边。

“你都听到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不是可怜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