淋雨当然是苦肉计。
也是因为这是最接近越苏的方式。
不把越苏吃过的苦吃一遍,怎么算道歉。
保安听着他笑,吓得后退几步。
疯子。
“反正我话带到了,走不走是你自己的事儿!”
傅西烬依旧没走。
他仰头,迎着冰冷的雨水。
这算什么,越苏当年可是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夜。
她当时是什么心情。
是否也像他一样,期盼着她能下来看她一眼。
只消一眼。
大雨整整下了一夜,越苏不知道自己躺到几点才睡着。
只隐约听见王老太太一早就在楼下喊。
“听楼下保安说,有个小伙子在小区大门口站了一夜,都晕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。”
越苏被吵得睡不着,起床洗漱。
梅真跟着她进了浴室,问道:“苏苏,你王大妈说晕倒的人,是傅西烬?”
越苏嘴里含着牙膏,满不在乎嗯了声。
梅真张张口,想说些什么,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最后还是越穹生开口:“一看就是苦肉计,他想得倒美,以为随便淋淋雨,就能让苏苏原谅他了?”
梅真嗔了他一眼,“说什么呢。”
越穹生气哼哼,“我又没说错,早干什么去了。苏苏,爸爸不是什么专制的人,不反对你谈恋爱的,但他跟你不合适。”
哪怕他是要要的父亲,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
越苏以后谈不谈恋爱,结不结婚,他都不干涉。
但如果对象是傅西烬,他绝对投反对票。
梅真没有说太多,只表达了一个态度:“只要是你自己的选择,妈妈都支持你。”
越苏抱着她,眨眨眼。
“要是我和他不复合,你就不心疼要要缺失了父亲的爱?”
梅真白了她一眼,“没有他,难道要要拥有的爱就少了?谁的女儿谁心疼,反正我心疼自己的。”
越苏心里很暖,下巴抵在妈妈的肩膀上。
就是有这么好的家人,她才能走到今天。
“妈妈,谢谢你。”
梅真拍拍她的脑袋,“你先吃,我喊要要起床。”
越苏正吃着早饭,越谰从外面开门走了进来。
越谰虽然还是学生,但他行程比越苏还忙。
姐弟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。
当年因为名字笔画太多而哭鼻子的男孩,现在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