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崔钰把花给了别人,这个低贱的娼妓一定很难过吧?

得意的同时,她看向崔钰,目光缱绻,“崔大人果然如传闻一般刚正不得,绝不徇私。”

说着,她捂着嘴,故作玩笑,道:

“我还以为崔大人会担心崔夫人不高兴,会违心去选崔夫人的那幅画呢。”

她这话,就是明摆着认定那幅无人问津的画作出自柳明月之手。

尽管她也嫉妒那幅画着红梅的画被崔钰看中,但只要不是柳明月的,她心里就高兴了。

崔钰佯装听不懂安宁郡主话里的阴阳怪气,一脸正色地道:

“我家夫人作的画,在下官眼中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
看着他身姿挺拔,一本正经又不卑不亢地说出这句话,言语中不显半点卑微。

反倒是柳明月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王婆卖瓜的样子,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唇,脸颊微微泛起了红。

此时此刻,饶是大多瞧不上柳明月的人,此刻看着崔钰提起自己妻子时那与有荣焉的样子,都忍不住羡慕起了柳明月。

当然,安宁郡主除外。

她恨恨地看了柳明月一眼,眼中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。

她继续故作玩笑地问崔钰:“既然在崔大人眼中,崔夫人的画作最好,那为何不把花放到她的画作跟前呢?”

崔钰眸光微动,却没有回答安宁郡主的问话。

安宁郡主倒也不恼,想到待会儿能看到柳明月的笑话,看着她在崔钰面前狼狈不堪的样子,她的心情便越发好了起来。

“不知道崔大人等会儿还会不会坚信你家夫人的画是最好的。”

说着,捂着嘴,发出清脆的笑声。

崔钰依然垂眸不语,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,只拱了拱手,退到了柳明月身边。

看到崔钰这般无视自己,安宁郡主的眼底控制不住地生出几分火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