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君您言重了,您老人家喜欢就好了。”
一旁的裴烨哪里听不出老太君话里的意思,心,立即沉了下来。
可又不好当众摆脸色,只能将这口气咽下。
这几日,因为魏沅箬,他已经受尽了冷嘲热讽,却又毫无反击之力。
魏沅箬稍稍跟老太君等人寒暄了一会儿,便很自觉地提出告退。
走出大堂,她便听到裴烨冷哼了一声,“魏沅箬,你是故意的吧?”
魏沅箬佯装不知,“夫君这话是何意?”
裴烨这会儿一肚子火,哪有心思在这跟魏沅箬拐弯抹角,他目光阴沉,表情森冷地开口道:
“你送这么一份贵重的礼物给老太君,谁不知道是你私人送的,你存心的吗?你想置我于何地?”
魏沅箬惊得瞪大了双眼,似乎是难以置信这样的话从裴烨的口中说出来。
“夫君,你可真是冤死我了。我是听说郑大学士是你的顶头上司,我得知老太君常年礼佛,就想送点合她老人家心意的寿礼,私心想着她老人家高兴了,就能在郑大学士面前为你美言几句,我一片苦心,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看待我的,早知道如此,我又何必为你操这份心。”
说着,她用手绢捂着脸,低声抽泣了起来。
裴烨被魏沅箬这话堵得哑口无言。
她口中的郑大学士是翰林院掌院学士,确实是他的顶头上司,也是镇国公的妹婿,老太君的女婿。
魏沅箬这话说得无懈可击,放到谁跟前说这句话都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可越是这样,裴烨心里头越是憋屈得厉害。
明明好处,名声全是魏沅箬的,受气的全是他,结果反过来,倒变成他不知好歹。
裴烨心里头哪能高兴得起来。
偏偏他还没理由去指责魏沅箬。
毕竟,由始至终,她都是如她所说的那样,一心一意为他着想。
“行了,别哭了,是为夫误会你,把话说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