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没用侯夫人的钱,侯夫人何必取这么多金子出来。”
“这安平侯,不要脸的事都做了,还要清流名声,真是个不要脸的伪君子。”
“真是可怜了侯夫人,嫁了个伪君子不说,还生了个小畜生。”
“那尚书千金八成早就跟裴侯勾搭在一起了,瞧瞧那儿子,跟她这么熟,保不齐早八百年前就认人家当娘了。”
“万万没想到,尚书府是这般教养女儿的,上赶着给别人当娘,我们普通老百姓家的姑娘都干不出这事儿。”
“尚书府的教养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这股风吹得越来越响,这其中,当然不缺魏沅箬花钱买“舆论”的手笔。
花钱花在刀刃上,瞧,舆论的这把刀,钱花得越多,这把刀就越锋利越好用。
第二天,这股风就吹到了御史台前,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们当即参了裴烨好几本。
早朝时,皇帝特地点了裴烨一句。
“裴爱卿,御史们所参之事,可是确有其事?”
瑞文帝高坐在大殿中央,年轻的脸上喜怒难辩,双眼淡淡地落在裴烨脸上。
裴烨心下一慌,赶紧跪下,“圣上明鉴,臣冤枉。”
“当真冤枉?”
“臣真的冤枉。”
这一下,裴烨反而庆幸自己还没有拿到魏沅箬的钱。
不然的话,他承认用妻子的嫁妆娶平妻,整个朝堂之上他都别想抬起头来。
可若是不承认,那便是欺君之罪。
幸好……
裴烨万分后怕地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裴爱卿,你可是朕万分器重的能臣,可别在这种家事上闹出笑话,让朕失望。”
瑞文帝漫不经心地警告道。
他有意培养裴烨为自己的心腹,又是最需要民心的时候,绝不会让裴烨在这种事情上乱来。
“臣明白,请圣上放心,臣绝不会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