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严刺史亲自前来押潘如晖。
看着倚在隔壁云宅大门似笑非笑的谢昀,他双腿一软,险些便跪下了,若非碍于有宁清窈在,他需帮这位王爷维持身份,此刻只怕已经哭天抹泪地告罪。
但眼下,他不能求饶告罪,反而更是难熬,冷汗浸透了朱色的官衫,风一吹便凉到了心里。
玉如霜扯着潘如晖的后颈,将他丢给严刺史一行,道:“呸!关在大狱里都能丢,我都替你们刺史府衙害臊。得亏是隔壁这位云公子帮忙,否则我们姑娘早死了,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,半条命在阎罗殿悬了一夜,我说你们是不是应该有点说法?”
严刺史来路已经听说谢昀遇险的时候,此刻听玉如霜说这位权贵险些丢了命,便觉腿更软了。
抖动着脸皮朝谢昀看一眼,他期期艾艾地抖动着唇,愣是说不出话。
还能有什么说法呢,凭他让谢昀涉险这一条,便足够他死一死的了。
谢昀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。
严刺史登时一抖,谢罪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,便听宁清窈忽出声道:“严大人,按理说府衙牢狱有狱卒看守,潘如晖也没有什么大背景,更没什么能劫狱的人手,他是怎么出来的?”
“这……”
严刺史迟疑,不知该说不该说。
谢昀眼眸微眯,淡淡道:“不方便?”
“不不不!”
在这位活阎王面前,还有什么不方便的。
严刺史顾不上府衙的颜面问题,忍着尴尬回答道:“前段时日夜晚,府衙内闯入了五个黑衣人,将我们的狱卒和守卫都给撂倒,就……把人给劫走了。”
“五个,就闯进去了?”
“是、是啊……”
严刺史干巴巴地说着,哭丧脸道:“那些人有毒、有暗器,且武功高强,手段狠辣,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但看着都是训练有素的人,不是一般江湖莽客。”
训练有素?
宁清窈眉心微拧,云宅那边已经发了话:“什么样的暗器,拿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