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衫男子不紧不慢地晃着扇子,懒洋洋地倚靠在柜台前又道:“严刺史,我觉得是你这里风水不好,宁老板产业做得如此大,决计不会自毁招牌毒死人,你觉得呢?”
严刺史咳嗽一声,刚想说话,就听潘县令恶狠狠地瞪过去:“你是谁,我和严大人说话,你插什么嘴,懂不懂规矩?来人,将他……”
“不懂规矩的是你!”严刺史忽然怒呵,打断他的狂言,“真是不知所谓,本官在这里,有你说话的份吗!”
青衫男子轻轻一笑,唇角弧度上挑,带着点戏谑和挑衅。
潘县令气急,指着他道:“严大人,你看他这般模样,哪有尊敬你的态度,下官只是想为您……”
“闭嘴!”
严刺史额角青筋阵阵跳动,咬牙切齿地挤出:“你若再敢多说一句,我先打你的板子!”
他什么身份啊,竟敢让那一位尊敬?
他看这潘如晖真是在这丽城养废了,一点眼力都没有。
青衫男子再度笑一声,扇子“啪”地一合,懒懒道:“严大人,赶紧断案,我还等着吃饭呢。”
“是……好,马上。”
严刺史掩唇咳嗽一声,环顾着百姓,道:“方才潘县令所说,是真的吗,人是在这里吃饭死的?”
百姓面面相觑,在青衫男子开口明显帮宁清窈说话、且刺史也待这位公子十分客气后,百姓们也都鼓起勇气,纷纷道:
“大人明鉴,根本不是这样的!此人吃完饭出门时还好好的,谁知道是死在了什么地方!”
“就是,刚刚宁老板也去调查了,此人还去买了首饰呢,出门逛了好大一圈,也不知道怎么死的,潘县令便将人给丢进来,说是酒楼饭菜毒死的。”
“可您看这酒楼客人,都好着呢,哪有谁中毒了?”
莲萝轻吸一口气,红着眼眶跪地道:“大人,我是宁记酒楼的大厨,前几日承蒙宁老板出手相救,才让我得以脱险。宁老板又将我五个女儿给接过来,让我们一家六口住在后院、有了家。如今我过得这般好,宁老板又对我有恩,我怎么可能投毒害她!”
“若您一定要寻一个凶手,莲萝愿意俯首就擒,请您不要为难宁老板!”
周围百姓声音渐渐大了些,一个个开始帮宁记和莲萝说话,前几日的事情,也在众人口中渐渐拼凑完整。
有人喊道:“定是潘家姑侄气不过,故意要为难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