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可不会跟一群发疯的鲨鱼硬碰硬，他又不是傻子。

季北璇已经中弹了，而且还长时间缺氧，说不定已经死了，他只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，静观其变。

要是季北璇死了，那就万事大吉，要是没死，等鲨鱼走了，他再过去补一刀就行了。

天鹰估摸着鹰眼的极限距离，离得近是看得清楚，不过也危险，远一点的地方只能看到个大致的轮廓，不过用来监控季北璇是死是活也足够了。

他越游越远，觉得自己应该是安全了，这地方在海水的中间深度，不会被水压搞得胸闷气短，也不会浮出海面被人发现。

忽然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杀意，刺得他后背的汗毛倒立，瞬间就惊出了一身汗。

天鹰猛地扭头，就看到一双黝黑的眸子，正死死的盯着他！

这人是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近的？怎么都没声音的？

天鹰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，下一秒就陷入了恐怖的幻境里，双目瞪得老大，手脚无意识的抽搐着，像是见到了此生最恐怖的场景。

风琰已经比当初在X国的时候强上了许多，他的脑子依旧清明，只是感觉体内那股浑厚的力量似乎散了大半，身体也变得沉重起来。

他压下了不适，冷冷地问了天鹰几个问题，天鹰的喉咙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，无意识的挣扎着，过了不到一分钟，他双目失神，呆呆的回答了。

再问些复杂的事情，天鹰就说不清楚了。

风琰揉了揉脑袋，控制人心智的这些小把戏，终究不是什么正道，而且也不怎么好用。

人心之复杂，言语根本就不足以表达。

不过总算是知道了小璇的下落，这样问话效率倒是挺高，而且也不用担心敌人说谎。

不知道天鹰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，他的双手在脸上用力的抓挠着，很快就把氧气罐扒拉下来了。

他的身体也能抵抗海底的水压，但他同样是血肉之躯，不能离了空气。

天鹰还在剧烈的挣扎着，他陷入幻境之中，并不知道自己身处海里，恐惧之中呼吸更加急促，立刻就呛了几口水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