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会儿,书珩的父亲疼我,总是给我带最喜欢的糕点……”
说到这里,张眉清顿了顿,眼里突然多了泪意。
一晃眼,自己的丈夫都走了许久了。面容都不太记得清楚,流放之后,他们就好似行尸走肉一般,苟延残喘的活着。
姜知云拍了拍她后背,道:“婆母莫要难受,以后我和书珩,也给你买好吃的。”
“书珩怎有那心思。”自己儿子的脾性,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,她早就清楚了。
“那我可以。”姜知云给她擦了擦眼泪,而后带着婆母朝着成衣店走去。
“方才我就是瞧着,我们身上的衣衫都破破烂烂的,如今换季,我们买些布料回去。”
“一人一身衣衫,穿好些的,才不容易生病。”
“若是这会儿舍不得买衣裳,到时候也要用赚来的钱治病。花销算下来,其实也差不多。”
张氏方才有些感动的面容突然变得惆怅:“是这么一个理,只不过那单单衣衫,四口人,估计都要三百文左右。”
这样一算,今日好说歹说也是用了六七百文,相当于家里的积蓄,已经用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