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不必再说，本殿知道了。”慕渊择顿时脸色变的很沉，沉的拧的出水。

苏燃燃道：“我话还没说完呢，你就知道了？”

慕渊择抿了抿唇，将嘴线绷成了冷硬的弧度，“我已经猜到了，难道还要本殿明明白白地听你说不喜欢我，喜欢别人吗？”

年轻……燃燃她果然还是喜欢年轻活泼的。甚至他还知道，她喜欢阳光明媚的，比如厌魑。

她唯一不可能喜欢的，就是他这种阴鸷的偏激的喜怒无常的。

慕渊择失落地想，甚至生出一分自暴自弃的念头。反正她怎么样都不会喜欢他，不会爱上他，他何不直接把她带回仙界，关进欲仙塔，让整个欲仙塔成为她的囚笼，成为他的温柔乡。

他可以不必再压抑自己，不用再担心失去她，欲仙塔里他可以为所欲为。

可是一想到她曾经在塔中的低声求饶和细碎的哭泣声，慕渊择顿时冷静了下来。

不行，不可以。他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，做那些让她感到可怕的事情。更何况，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。

慕渊择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，他微微闭上了眼。

再睁眼时，眼底已经一片平静。

而背对着他，坐在软凳上的苏燃燃，对他波涛汹涌又骤然平静的情绪变化浑然不知。

她将他刚才说的话否定道：“谁说我喜欢别人，我要说的是，喜欢年轻有为，可以保护魔界的仙界太子啊！”

慕渊择愣了一瞬，僵硬的身体倏然回暖，像是有无数条暖流汇集在心里。

心中酸涩甜蜜温暖寒冷两项交织，慕渊择捂住狂烈跳动的胸口，艰涩开口，“燃燃，你说什么，我好像没有听清楚。”

苏燃燃回头，眼眸里的笑意盛开，“我是说喜欢你啊！你和厌魑比起来，我喜欢你；你和东方澈比起来，我喜欢你；你和云翼比起来，我喜欢你。慕渊择，你不要拿自己和任何人比较了好不好，你只需要知道，所有人中，我喜欢的就是你。”

“你说的都是真的？”慕渊择花了好久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当年仙魔大战，年幼的他带着仙兵仙将打入魔尊老巢，剿灭魔界最强的军队，他也没有此刻激动。

后来在魔界的低层的泥潭里煎熬，被父王亲自接回仙界的那一刻，他也没有此刻这种激荡的心情。

重回仙界，站在三界之巅，他依然没有此刻这般舒畅。

苏燃燃一句话，让整个三界都无足轻重。世界都消失了重量，只有她是衡量他轻重的那杆秤。

她说喜欢他，他便存在，便重要。她说不喜欢他，他即便是在世界消失也不会留下一丝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