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提问，黄煜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，他叹了口气，道：“要说没感觉，确实。可毕竟也算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，多多少少还有些情谊在里面，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什么？”

黄煜欲言又止的表情，让陈墨想到了宋云熙当初的那些话。

或许这位大千仙人的传承者，并不是没有感觉、也并不是一无所知。

“她对我太热情了，热情到很不正常。”黄煜思考着，继续道，“与她相处了这么多年，表面上她就是那种活泼开朗，几乎没有任何心眼的小女人，可我偶尔还是能从细微之处感觉到她的不正常来。”

“怎么不正常？”

“说不上来，就是她做的有些事明明是无理取闹，可事后想来偏偏又显得恰如其分。当初各大炼虚商议国君一事，她就这么不可理喻闯了进去，甚至还带着我，让我也留在了那……”

黄煜继续道：

“刚开始，我也以为对方不过是碰巧撞见，再加上娇生惯养、不懂礼数，后来我纠结了很长时间，总觉得她这么做与我拜楼九重为师有着莫大的关系。”

这件事，一直在他心中萦绕。

几年过去了，他从未表露过半分。

今日若不是陈墨问起，他也不会说出。

“看来你也能察觉到一二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陈墨点点头，道。
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黄煜脱口而出。

眼前之人一次次的刷新了自己的认知，说不定真知道一些隐秘！

陈墨想了想，决定还是委婉地提醒道：“要小心楼九重。”

他之所以没将宋云熙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，也是对方的意思。

在宋云熙眼里，这条时间线早已经偏离了他的认识，未来是不是按照他所了解的发展，这是未可知的。

用他的话说：黄煜如今怎么说也是楼九重的弟子，告诉他他的师父会夺舍他，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。

更何况，“夺舍”一事，也是他道听途说。

根本无法证实。

小心楼九重？

黄煜隐隐察觉到了异样，明白了简简单单几个字的话里有话。

他看着陈墨，点头后便不再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