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谨央眉头略舒。

孙氏的性子不像是耐得住寂寞的。

能给人添堵,哪会轻易放弃?

此番受到淳阳的连番打击,竟然忍气吞声、一声不吭?

保不齐在憋大招。

说不定正和丽贵人腹中的皇嗣有关。

宋谨央立刻凑近淳阳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淳阳眸子蓦地大睁,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惊惧。

离开时,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瞥老宅,急匆匆而去。

老宅这几日更为寂静。

崔琛上次回府,府门外的人已散了个干净。

他还沉浸在大作被毁的气愤中,管家的禀报,令他倒抽一口凉气。

“你说什么?我何时欠过五万两纹银?”

管家一脸苦。

“爷,那欠条有您的签名和印章,哪里会错?

您什么不能玩,怎的沾了斗鸡?”

管家小声嘀咕,不料被崔琛听个正着。

他恶向胆边声,大声否认。

“我哪是斗鸡,我为了画鸡,这才买的鸡。”

管家脸色更苦了。

崔琛愤怒地一甩袖,觉得同管家同不到一处去,拔腿就往内院跑,想找云氏问个明白。

岂料管家没好气地拦住他。

“爷,您可是找五太太?您还是……”

没等管家说完,崔琛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