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不见来人,他的心逐渐慌了起来。
“大人,人来了!”
笼在黑袍下的身影疾步走了进来。
进了屋也没有解下外袍,脸隐在暗处,脸上蒙着黑巾,只露出血红的双眼,犹如野兽般,散发着利芒。
那人一进来便压低声音问:“我再三吩咐,必须做干净!当年,你们到底有没有留下孽根?”
袁杰一怔。
“哪年?”
“南岭,崔县丞!”
“做干净的,连抱怀里的小娃娃都没有放过。”
袁杰话虽说得斩钉截铁,但心还有些虚。
当年,他们怎么找都发现少了一人,崔县丞八岁的小儿子不见踪迹。
他们找了无数次,为了瞒天过海,只能用刀将尸身砍凌乱,故意混淆视听。
“肯定?!”
“千真万确,当年是孙承志清点的人数,他说绝没有问题。”
反正孙承志已死,自己将一切问题推到他头上,死无对证。
那人沉声道:“今日有人击鼓鸣冤,自报家门,是崔县丞的下人,名叫崔九,为自家老爷伸冤,说他是被官兵害死的。”
“什么?不可能!!!”
袁杰惊得连退三步,一个劲说不可能。
最后问了句:“那人多大?”
“耄耋之年!”
“不可能!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崔县丞的小儿子八岁,如今也不过二十来岁,怎么可能是个耄耋之年的老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