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昏迷后,崔瑜很快醒来。

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子。

晃了晃神,一把推开满脸急色的秦氏,穿上鞋子、带着大队人马就往五院赶。

“爷,您上哪儿去?刚才吓死我了,您等府医来看诊后再走啊……”

崔瑜铁青着脸赶到五院,正巧遇上云氏,对方恭敬地福了福身,转身进了西厢。

“五爷,您这手长得真美!比女子的还纤细柔软,真是羡慕死霜霜了。”

“拿去,拿去,爷的东西都给你!手,也给你!”

崔瑜愤怒地一脚踢开屋门。

“来啊,把这个贱人捆到王爷院里去。”

下人们一拥而上,二话不说绑了人就走。

急得崔琛哇哇叫。

“大哥,你干嘛?不是说好,霜霜陪我一日吗?你怎么说话不算话?”

崔瑜已经跨出屋门的脚收了回来,大步走到他跟前,狠狠地在他的伤口处拍了一掌,愤怒地咆哮!

“陪?全都赔光了!!!你个二货!完了,全完了,一两银子都没了!”

“什么?”崔琛也震惊了,“一两都没了?怎么回事?”

崔琛虽然诧异,却不怎么在意。

他向来自诩风流倜傥,有艺术家的格局,视银钱为粪土,挥金如土。

几千两在他眼里,啥也不是!

但大哥在意啊!

他顾不得背上火辣辣的疼,叫人抬上步舆,亦步亦趋地跟着去了王爷院里。

崔珏赶到。

前脚刚刚跨进院门,后脚便迎来一顿棍棒,打得他懵了,傻站着忘了动弹。

棍棒像长了眼睛般,棍棍往他四肢招呼,痛入骨髓。

他蓦地惨叫,回过神来,一脚踢翻一个下人。

“反了你们,敢打小爷?”

“停!”

崔瑜喝退下人,一把拽起崔珏的衣襟。

“蠢货!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!你瞎逞能,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

崔珏本就懊恼,见大哥不问青红皂白冲他发怒,一把甩开他,也火了。

“族长不公,明明还有政论没有比试,就判定我输了。”

“哼!那是族长给你留面子!万一政论也输了,你崔珏还有脸在圈子里混?”

崔珏脸上有怒气,心里早就怂了,嘴还很硬。

“崔理撒谎!他根本日夜苦读!他父亲是私塾先生,家里书册无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