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她不分好赖,活该独身一人,无儿无女,露宿街头。”
容枝枝沉默无语,姬纾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可对方还是如此做了,想来王五的事情,已是叫对方失去了理智。
她说的以后要与自己为敌,也是真的了。
朝夕撇嘴道:“也不知那王五有什么好的,大长公主就跟魔怔了一般。”
可不是魔怔了吗?
都已经明知道那是个十恶不赦之人,从前甚至还做过采花贼,大长公主竟还是如此放不下。
玉嬷嬷叹气道:“所谓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,便是如此之理。世上有太多女子,都是明知道那个人并不是好的选择。”
“甚至明明知道与那个人在一起,自己只会受伤难过,但还是放不下。”
“何况王五一直将大长公主哄得很好,今日之前,在大长公主眼里,他都是个好人,大长公主一时间想不明白也是有的。”
如她家姑娘这般,清醒地面对情爱与婚姻,觉得齐子赋不是良配了,立刻走人,在如今世间,反是极少数。
容枝枝最后吩咐道:“去给吴桂芳买个宅子,派两个人伺候。”
朝夕道:“姑娘,她那会儿还骂您呢。”
容枝枝淡声道:“不管如何,她是为了配合我查案,才落到这个下场。且帮她一把,不过是举手之劳,对我不算什么。”
朝夕还想说什么。
玉嬷嬷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不要多言,朝夕便闭了口。
玉嬷嬷心知,姑娘不是不知道吴桂芳莫名其妙、蛮不讲理,姑娘如此做,不过就是求个心安罢了。
朝雾安排人出去办此事。
只是不过半个时辰便回来了,一脸为难的模样。
容枝枝问道:“可是吴桂芳不领情?”
见姑娘都料到了,朝雾自也不隐瞒什么:“吴桂芳知晓是姑娘您派去的人,十分激动。”
“将我们府上的奴才赶走,还说不需要姑娘您假惺惺。”
“王五带着她来城中的时候,曾经租过一个破落的院子,那个院子还没满租期。”
“吴桂芳自己问着路,回那个院子落脚了。”
容枝枝淡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吴桂芳的眼睛已是许多年瞧不见,但从前依旧还能生活,甚至还能想法子将王五捡回去照顾。
想来如今对她来说,独自一人生活,暂且没什么问题。